武官能不能在朝廷中站住脚?第一个就是看你能不能打仗?文官能不能在朝廷中站住脚,就要看你的名声。
你名声都臭了,谁敢用你?而江业根的卧冰求鲤虽然说是感动了上天,但这是糊弄老百姓的。
至于官员谁信这个?这卧冰求鲤一看就是骗人的,以前大家都弄这个,但他弄得太过分了,被信国公抓住了把柄。
那礼部的人不整你整谁?毕竟你占了一个侍郎的位置,把你弄下来,大家都有机会。
于是,在江楼的默许下,礼部上下一致打压江业根。他手下仅剩的人,全被调走。
就连打扫值房的下人也被调走了,弄得他一个堂堂的侍郎,还要自己打扫灰尘。
同僚之间见面说话,他们的脸色也是皮笑肉不笑,声音中也夹杂着讽刺,挖苦,讥笑。
他的权力也被架空,连一个人也调动不了。江楼以他身体不好为由,不顾他的反对,硬给他放了一个大假。
这意思就是礼部你也不用来了,就给你一个侍郎的名头,领着官俸在家歇着吧!
江业根官差一级,后台也没落了,被江楼死死的压住,只能回家混吃等死了。
但他只有四十多,正是拼事业的时候,就这么退下去混吃等死,他是绝不会甘心的。
可世家已经没落了,想靠他们已是不可能的了,他们自己也是自身难保。
江业根左思右想,突然有了主意,现在朝廷中信国公孙诚可是最得皇上宠信的。他说一句话,抵别人说一百句。
虽然自己得罪了他,现在的困境也是他造成的,但那是因为女人的缘故,那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儿。
他这样对待我,是不是因爱生恨呢?如果让女儿……,他是不是会转恨生爱呢?
毕竟男人吗?别人从他手里抢走女人,他才再抢回来,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。
想到这里,他马上来到崔府。
江漫竹见父亲来了,连忙迎接。
“父亲,您来了,快请坐。
“崔元呢!”
她叹了一口气,“夫君这些天总是闷闷不乐,酗酒解闷,都好久没到我房中来了。就是来了,也是对我爱理不理,还说……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他说后悔娶了我,就是因为我,他才与孙诚不睦,弄成这个样子。”
“他竟敢这么说?看来我要重新考虑他了。他难道不知道,他们两人本就是政见不合,就是没有你在其中,他们的关系难道就好了吗?”
“哎!”江漫竹又叹一声。
江业根咳嗽一声,环顾四周。
江漫竹令侍女退下。
“父亲有什么事吗?”
江业根长叹一口气,“是父亲害你了,当初我要知道孙诚能混成信国公,我干什么要同意你甩掉他嫁给崔元啊!”
江漫竹苦笑,“也许这就是命吧!一个国公夫人放在我的面前,我没有珍惜,错过了才让我后悔莫及。”
“那你觉得还有机会吗?”
江漫竹一惊,“父亲,你说什么呀?我已经嫁到崔家了,就是我和崔元和离,难道孙诚会娶我吗?他可是有夫人了,而且他的夫人还是镇国公的女儿。”
“女儿,如果崔元对你好,那我也不说什么了,但现在看来,他把仕途不顺全推到你的头上,你认为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?”
“可我已经嫁给他了,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难道我还能与他和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