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亲卫拿起武器,他们对这些许氏族人的威逼毫不在意。
他们可是精锐,何况他们身上有坚固的铠甲,犀利的火枪,还有长刀等装备,都武装到了牙齿。
尽管他们只有一百人,但不需府军出手,就凭他们也能把许家人全部干掉。
袁方大喝道:“你们想干什么?想造反吗?”
众人看见亲卫们那一身精良的装备,彪悍的身材,不由的畏缩了起来。
但还是有一个人站出来道:“信国公,凭什么拆我们的大堤。大堤一拆,洪水涌来,我们怎么办?”
孙诚道:“你们怎么办?这地方本来就是泄洪地,你们私自建坝,致使别的村庄屡次遭受洪灾,你们许家让别人怎么办?”
“这地方以前是什么地,我们不清楚,但我们在此地已经生活了几十年来,那这块地就是我们许家的。”
“你们的?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所有的地都是皇上的,什么时候成了你们许家的了? ”
那人一愣,忙辩解道:“可我们已经住在这几十年了 ,官府都没说什么,那就表示这块地就是我们许家的。”
“你说这块地是你们许家的,那你们交税了吗?我朝灭了伪魏,他的交税记录我宁朝也承认。
可是我看过这几十年的记录,都没有交税的纪录,况且你们有地契吗?又有没有交税?又没有地契,你说这块地是你们的,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?
这块地在官府的鱼鳞册,就是一块荒地,我当然可以泄洪了。”
众人愣住了,因为他们交了税,虽然交的比别的村庄少,但他们确实是交了。
而且地契的事,族长不是说是总地契吗?地契不好拆分,所以地契也没有发了。
许良本来是躲在后面,让普通族人冲在前面,但孙诚将他们 嫡系一脉的龌龊事一下子捅了出来,这让他不好办了。
本来他嫡系一族收了下面的税,却没有交出去,都中饱私囊了。因为这些地在官府的名册中根本就没有。
许良不能再让孙诚说下去了,对旁边的人说几句,那人点点头,挤到了前面。
“各位,我们族内的事等一下再说,关键的是信国公要拆坝,我们要保住自己的地和房子。”
族人听了也是,先保住自己的地和房子再说。于是,他们还是要阻止府军挖堤。
孙诚厉声道:“我刚才说了,此地从没交过税,意味着这就是荒地。
你们若还阻拦泄洪,认为这个地还是你们的,那你们就是偷税漏税, 这好像都有几十年了,那在朝中为官的许家官员肯定也知道。
那我可要奏请皇上,将这些家中偷税漏税的官员一起查处,最少也要将他们革职还乡。
如果你们不阻拦,那我说不定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众人犹豫了,古代家族发家的资本,就是家族在朝中的官员。如果家族中的官员被革职还乡,那家族还怎么发展?
许良也愣住了,他们嫡系一脉中当官的也有三人,自己一个弟弟,两个侄子都在朝中为官。
信国公要是真想让许家人当不了官,根本都不用说,只要稍微示意一下,那些人在朝中就会举步维艰。
不说别的,就是这个偷税漏税的问题,户部就会大办特办,将他们革职查办,一脚踢出朝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