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证有些急了,这两人杠上了。这样下去,祁白可真敢将郑家的船队击沉。
他劝道:“郑管家,你还是让船只动动吧!这祁白的家人还在杨柳城呢?为了家人,他可是真敢动手呀!”
郑管家有些慌了,他仗着郑家的身份,狐假虎威惯了,没想到今天真的碰见了一个硬茬。
他知道有些人为了家人,可是什么都敢干啊?
这要是船只真的被他击沉了,祁白怎么样?他不管,关键是自己也完了。
他马上喊道:“快,让开航道,让开航道。”
郑家船只刚要移动,这时,香已燃尽。
祁白双眼圆睁,对着船上喊道:“时间到,按军律,战时通行,军队优先,投石机发射。”
船上的水军面面相觑,严证没下令,他们也不敢呀!祁白是陆战队的,可不是他们的直属上司。
郑管家松了一口气,擦了一下额头的汗,心想,差点让他唬住了,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。
他嘲笑祁白,“祁统领,你倒是击沉我郑家的船啊!告诉你,我郑家的船是有人敢动,但还轮不到你们水军!你们陆战队就更不行了。”
祁白懒得理他,他一挥手,船上的士兵就冲了过去。
水军不敢,可船上运输的陆战队敢啊!他们可是祁白的下属,况且他们以前就是水军,操作投石机他们也很拿手。
严证大惊,“祁统领,这不能啊!”
祁白瞥了他一眼,“兴盛侯可还在杨柳城呢!”
严证马上闭上了嘴,兴盛侯若是有事,这就比击沉郑家的船队更严重了,搞不好水军的正副两位都督都得被处斩。
陆战队挤开水军,操作船上的几架投石机,稍一瞄准,就将几块巨石发射出去。
一次发射完,马上装弹,准备下一发。
郑管家呆住了,看着石头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准确击中郑家的船只。
郑家的船是民船,不是军船,没有那么坚固,几块巨石下去,船底破碎,慢慢的下沉了。
他哭丧着道:“住手啊,住手。船上可都是郑家的财物呀!”
祁白冷哼一声,“晚了,全部击沉。”
郑管家指着祁白道:“你好,我记住你了,祁白,你就等着倒霉吧!”
“大胆,竟敢威胁本统领,来人,打他三十大板。”
“遵命。”
“你敢?你竟然敢打我?我可是郑家人?”
“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几遍了,你看我敢不敢?动手。”
陆战队中也有许多人是绵清这地方的,见郑管家堵在这里,不让他们过去,他们也是心里窝着一把火。
见能打他一顿出口气,马上来了几个,按住手脚,脱下裤子,露出了他雪白的屁股。
没有板子,就拿枪杆代替,在郑管家哭爹喊娘声中打了三十棍,往地上一扔。
这时,三艘郑家的船已经沉下去了,让开了航道,祁白大喝一声,“开船,直趋杨柳城。”
水军船队走后,只剩下几十名浑身湿透的郑家水手,还有一个趴在地上咒骂的郑管家。
“祁白,我一定会来找你的。”
…………
杨柳城,魏军又开始攻城了,宁军的反击却越来越弱了。火枪只有五百只能用了,三千骑兵也只有一千多能作战了。
骑兵可是宁军中的紧缺兵种,本来守城是没他们什么事,因为效费比不高。但到了这个程度,也别管什么效费比了,哪怕城里的一条狗也要上。
青壮要不是蒙毅发出了屠城的威胁,估计早就投降了。正因为有这个威胁,他们为了保护家人还能继续战斗下去。
虽然宁军拼命抵抗,但无奈兵少将寡,武器也不充足,战斗还没一个多时辰,魏军就爬上了城墙。
魏军头一个士兵刚爬上城墙,正在高兴,因蒙毅曾说过,先登之士赏银千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