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泰大喜,这廖福看来真是急了,竟然不顾危险进入了三弓床弩的射程。要是我调集床弩给他来这么一下,要是运气好,那岂不是……。
他马上叫来了陈浩,他指着一处高地,“你看那是谁?”
陈浩定睛一看,也是大喜,“那好像是魏军主将廖福,他竟然靠的这么近?”
陈泰一拍他肩膀,“你管他为什么?快调集床弩,给他来一下,瞄准点。”
“爹,你瞧好吧!”
陈浩马上调了十架床弩过来,要不是放不下去,他恨不得把所有床驽全调过来。
他指了指目标,“给我瞄那个穿金甲的,射中了,重重有赏。”
这时,攻城的军官也发现城上的床弩,回头看见床弩指的方向,也是大惊失色。
马上命令弓箭手朝床弩的方向覆盖射击,一片箭雨腾空而起,向着陈浩那边射去。
陈浩见天空一暗,马上道:“注意防箭。”接着,拿过一个盾牌防御。
床弩被覆盖了,好在躲避及时,只有几个人被射中,陈浩运气不好,一只脚暴露在盾牌外,中了一箭。
运气更不好的是,这支箭完美的避过了铠甲防护,朝着缝隙扎了进去,陈浩中箭负伤了。
他还是忍住了,撇断箭杆,继续指挥床弩射击,十支弩箭从城上射了下去,覆盖了廖字帅旗。
廖福的亲卫也发现了不对,马上用盾牌护住廖福。
可惜那只是骑兵盾,哪能挡的住三弓床弩,弩箭视盾牌如无物,将盾牌洞穿了。
顿时帅旗下一片混乱,就连帅旗也被一支弩箭击断,刚才还在指挥的廖福已经跌下马来,没有中箭的亲卫马上围住了他。
在城上,陈浩亲眼看到一支弩箭射中了穿金甲之人。
一时大喜,忍痛大呼道:“廖福死了,廖福死了。”
他的亲卫也高呼廖福死了,接着就是城墙上的所有宁军。
正在攻城的魏军回过头,刚才竖着的帅旗已经倒了,主帅也不见了,只有那些亲卫抬着一人拼命的大营奔去。
主帅身死,魏军当即就崩了,潮水般的退了下来,所有人都知道,廖大将军弄不好完了,这次攻城失败了。
晚上,魏军军营中哀声一片,早上,营中旗帜上也挂起了白幡,士兵军官都头扎白布条。
营中也有些乱,布防、巡逻的士兵也很懒散。而且斥候也报告,魏国士兵都惴惴不安,已有人当逃兵了。
这情景让陈泰看了大喜,心想,看来浩儿昨天看见的没错,廖福确实中箭身亡了。
现在魏军已是士气大跌,群龙无首,若趁他们退军时,我率军出击,定能一举击溃魏军。
此后,我当青史留名,与灭南越的张计那老小子一比也毫不逊色了,反而有所超出。
“来人,在军中调集精锐之士,好好休息,几日后随我出击。”
军中其余将领知道安国公是要出击了,他们也非常认同,这个情况下,如果不出击,那可就失去了这个千载难逢立功的机会了。
只有副将有些犹豫,“安国公,王上和镇国公的意思是死守,不得出击。
你这带了三万兵马出城,那城中也就剩下一万多老弱病残了,要是有个闪失。
杨柳城会守不住的,杨柳城一失,另外两座城也难坚守,三城一失,绵清防线可就完了。”
陈泰一挥手,“怕什么?廖福已被击杀,魏军士气已降到谷底?
再加上这二个多月不断攻城,没有得到补充,他们也是强弩之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