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笔帖式道:“李宿等四人,身为军工四司司长,伙同属下,贪腐军费,以次充好、偷买原料方法,已致朝廷损失约一百二十万两白银。”
百姓们大哗,这可是天文数字呀!他们连想都不敢想,这可是一百二十万两白银啊!
“听见了吗?你们知罪吗?”
李宿道:“我确实有罪,但我并没有贪腐,只是失察。你认为我贪腐,有证据吗?”
“带证人兵器司副司长沙欢。”
沙欢被带了上来,孙诚见他身上满是伤痕,这一看就是被刑部用刑了。
孙诚对崔印道:“崔大人,你们以内卫司严刑逼供,不能以公正审判为由,将李宿他们转到刑部。那他们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“禀兴盛侯,这人犯知道他们犯下大罪,招供就会死。这不用刑 ,他们怎会招供?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”
“哦,我明白,内卫司用刑,就是严刑逼供,刑部用刑,就是没有办法的事。不过这好像有些双标啊!不知你是怎么看的?”
崔印一下愣住了,这个确实不好说啊,“这个……。”
蒋瑞道:“兴盛侯,我们是来监审的,前面的事就不要说了。”
孙诚笑笑不语。
但一个双标的名声就给刑部扣上了,也让百姓用刑部的公信力有点质疑。
不都是用刑吗?为什么别人用刑就是逼供,你用刑就是不得已的事?
谢沧道:“沙欢,你是兵器司他副司长,贪腐的事,司长李宿有没有参与?”
沙欢抬起头,看了李宿一眼,脸上带着苦笑,“回禀大人,司长并未参与,都是由我利用司长的信任,伪造签名、印章,伙同下属干的。”
谢沧知道沙欢不会说实话,“就你一个副司长,竟能干下如此大事?你还不快从实招来。”
“确实是我干的,不信你问问其他人。”
谢沧不相信所有人都这么说,把众人犯带了上来,询问了一遍,都说李宿等人没有参与,都是他们自己干的。
崔印和洪建相视而笑,李宿等也松了一口气。
“如果是你干的,那怎么才追回这么少的银两?”
“犯官花钱向来大手大脚,吃喝嫖赌一样不落,故而都花了。”
谢沧冷笑,“花了?在哪里吃?哪里喝了?还有去哪嫖了?哪里赌了?这些都给我说出来。
你要想清楚了,这些我都会一一核对。若是你还撤慌,那可是罪加一等,甚至满门抄斩。”
“这个……。”沙欢犹豫了,自己愿意顶罪,还不是为了家人,要是家人都满门抄斩了,那他们答应我的事又有什么用?
崔印见势不秒,马上道:“谢大人,你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用人犯的家人逼他就范吗?”
洪建也道:“他们都认罪了,也会被斩首,难道你要连他们的家人也一起处斩吗?这不妥吧!”
“军备贪腐,关系着国家存亡,人犯还不如实招供,又不退出脏物,满门抄斩,为何不可?”
蒋瑞道:“我国以仁义治天下,满门抄斩确实不妥,就是你要这么干,内阁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蒋瑞这句话就是给沙欢打个招呼,别怕,把罪扛下来,他不敢满门抄斩,内阁是不会同意的。
孙诚也道:“勾绝人犯可是王上的权利,只要谢大人报上去,能不能满门抄斩那是王上说的算,和内阁有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