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尚也暗狠,这崔进是和我杠上了,反正世家和我们庶族都不对付,他要杠,我就陪他。
“但话又说回来,就是犬子做不出神级,一首极秀还是可以的。
犬子的文才,京中某位才子不就已经承认了吗?甚至还下……。”
孙尚笑了笑,“崔阁老您说是吧?”
众臣当然知道是什么事,那位某位才子不就是崔家那位吗?
崔进心中大怒,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,淡淡一笑。
“那可不一定,还是拭目以待吧!”
宁王见两人针锋相对,觉得有些头疼,但也有些欣慰。
他信奉忠臣不和,和臣不忠。履正奉公,臣子之节。上下雷同,非朝廷之福。
所以世家和庶族,他们要互相对立,但又不能过于对立,弄成势不两立,这就是忠臣不和。
也不能一团和气,他们都和气了,就会将君王架空,这就是和臣不忠。
中间的尺度把握才能体现君主的政治能力,宁王就是这么做的,而且看他做的还不错。
宁王看事情差不多了,要是再让他们闹下去,就有点太过了。
“好了,众位爱卿都是孤的肱骨之臣,就为一首诗词吵起来,这就有点过了。”
崔进和孙尚见宁王有些不满了,连忙上前请罪。
这时,清风观十万斤古钟被人敲了起来,钟声悠扬,浑厚,在京城上空回荡。
连响十八声,这让京城众人都看向了翠柏山,不知道清风观出了什么大事。
当年魏国铁骑进攻,突进到宁国京郊时候,那么紧急的时候,清风观古钟也才响了二十四声。
这十八响也只比二十四响少了六声,难道宁国又出了大事吗?
众臣正要退朝,听到清风观的钟声,也是大吃一惊。
宁王看向边上的内卫司太监,安慎思摇摇头,表示不知。但他马上告退,去调查此事。
宁王脸色一沉,安慎思可是内卫司统领,掌握着宁国的情报机构,他都不知道,那是什么事情?
“清风观古钟响起,必有大事发生,众位卿家可知发生何事?”
镇国公张计道:“臣不知,魏国并未在边境进攻,而且他们刚派了使者过来,重新签订和议,应该不会在此时在边境挑衅。”
首辅李阶也道:“臣也不知,最近国内风调雨顺,并没有大的灾害发生。”
文、武最高官员都不知道,众人也就更奇怪了。既然国内外没出什么大事,清风观为何要鸣钟呢?
户部尚书孙尚沉吟了一下道:“应该不是国事,大概是清风观内部的事。”
“内部的事?”
三辅崔进好像想起了什么,脸色大变道:“上代清风观观主羽化的时候,古钟响了十八声。”
众人大惊,难道国师也要羽化了,那可是我宁王唯一的一位宗师高手,要是他羽化了,宁国危矣!
吏部尚书陆伯道:“应该不是,昨天我还去过翠柏山茅庐,拜见天师,没看见他身体有何不适呀?”
众人这才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