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二老放宽心,一切都过去了,并且,不会再返回来,这几天街上那些,都是些秋后的蚂蚱,蹦跶不了几天了,还有,我得到消息,用不了多长时间,也许半年,也许一年,你们的那些房子,上面也会还回来的。”
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钱,二十斤的粮票,三斤的肉票递给姥姥,“姥,你把这些藏起来,家里不方便放的话,你们两人偷偷到饭店去吃,身体总不能夸了不是?”
“还有,现在国家政策在不断改变,外交方面也好了,用不了多久,国外的人就可以回来了,我相信,用不了多久,舅舅们也能回来了,所以你们的保重身体。”
两口子低调度日,除了买东西,几乎不出门,家里贵重物件都没有,更别说收音机了,所以外界有什么消息,两人都不知道。
只为了苟延残喘再见两个儿子一面,或者听到他们活着的消息。
听到苏谨言说的,激动的差点噎着,辛姥姥赶忙咽下包子,着急的问道:“言言,真的?消息准确吗?”
苏谨言点头,“嗯,消息准确,所以你们一定要养好身体,我们一定会和舅舅团聚的。”
原书中原主这个炮灰的家人写的很少,没有提到两舅舅什么时候回来的,但后面提到苏成国做生意,两个舅舅投资了不少启动资金,所以苏成国才能在短短时间内成为商业大佬。
辛姥姥听后,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。
这么多年,想儿子也只能半夜偷偷哭,在人跟前连半个字都不敢提,那种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的痛苦,辛姥姥此时再也憋不住呜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也就那么两分钟,哭声赶紧收了起来,眼泪一擦,就怕人看出来一点痕迹。
叹了口气,辛姥姥就把钱收起了,稍微侧了侧身,把钱装进内裤上缝的兜里,然后才继续吃包子。
家里确实没钱。
外甥女说的对,他们的养好身子等着儿子回来。
看着两人吃的着急,苏谨言下地给他们的白瓷缸倒了一些热水,又从另一个水缸里均了一些凉水参和。
包里只剩下一斤小蛋糕,一斤红糖,苏谨言拿出来放在炕上。
“这个您放着就行,我刚才来,附近好几个邻居都看到了,也看见提着东西了,不怕。
辛姥爷一顿,随即点了点头,明白其种道理。
“姥,我三天后晚上十点再过来看你们,给你们带点吃喝,现在我得走了。”
“我妈这两天在家,很是记挂你们,但她的身份你们也知道,来上一趟,给你们添不少麻烦。”
至于刚才的事儿,她没和两老说,说了没作用,平白给两老人添堵。
辛慧敏现在是重要的科研人员,国家重点保护人才,出门在外,十米二十米的地方,都跟着厉害的安保人员。
半个小时一到,苏谨言带着孩子马不停蹄的出了辛家,和赵元一抱着娃坐公交车回了家。
也不知道辛慧敏那个不可多一分钟是啥意思,照做就是。
下了公交车,苏谨言到报厅给苏成国打了个电话,没想到苏成国不在,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,不知为什么,苏谨言一颗心跳了跳。
让男人转告苏成国,说辛慧敏晚上不回家,她也不回了,便挂了电话。
回家已经快中午了,今天的事儿,他和赵元一谁都没有和赵父赵母说。
孙氏接管了赵画,给她冲奶粉喝,苏谨言包揽了做饭。
辛慧敏买来的肉,这两天孙氏吃的很少。
节约了大半辈子,头次看到这么多肉,只想留着慢慢吃。
苏谨言做了一个红烧肉,一个肉片炖白菜粉条,主食大米饭,给孩子们炖的鸡蛋羹。
饭后,赵元一说想要出去逛逛,就骑着自行车走了,苏谨言把孩子们交给孙氏,也出门了。
虽然有原主的记忆,但对这个年代的京城还是很新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