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枭的声音有些落寞，莫名的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。
林天摇头，他不清楚，但其实也明白这一点，所以沉默的他再次点了上一根烟。
墨枭也再次抽上了一根。
二人相顾无言，最后还是墨枭打破了这个沉默。
“所以你还几个没有公布出来的卧底？”
林天看着墨枭，苍劲的眼神逐渐疲惫了下来。
“我有两个名额。”
“一个我？”墨枭低声道。
随后他眼眸低垂，“还有一个呢？”
林天长吐了一口烟，眼神中带着追忆，“死了......”
“嗯？”
林天自嘲得笑着，“她跟你一样是我培训下来的，就是你走之后，我培训了五年......然后亲手将她送进了地狱。”
“你没有上报？！”墨枭眼神凛冽地看着林天。
墨枭的档案是销毁了的，但是回来后林天补充了资料后，他的身份才会再次回来的。
活下来的要补充资料，而死去的更要补充，毕竟死了也不能成孤魂野鬼的。
“没有。”林天摇头，他闭着眼睛，“就让老头子我做个梦吧，也许只要我不说下去，她就没有真的死去。”
那个小姑娘被他派去卧底一个医药集团，没想到最后她竟然被当成了药人，小姑娘眼神委屈又坚毅地看着他说道：林爸爸，我真的好痛啊，但是我没有给你丢脸......
老了之后的林天没有年轻时那般的铁石心肠了，他真的很后悔也很愧疚于墨枭和那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小姑娘。
林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，随后站了起身。
“我这一生，一半献给反腐反黑，另一半献给好几了缉毒缉恶上，可这一生都快过了，这些都还没结束。”
苍发的老头，那坚挺了半生的脊背已经开始被岁月给压弯了下来。
他敲了敲苏颜的卧室，“小月，跟我去趟海市，我们去把小煜给接回来吧。”
高月脸带笑意地跟林天走了出去。
“怎么笑的这么开心啊？”
高月开心道：“嫂子的卧室里有墨哥的衣服，二人已经同居了，说不动过段时间我就能抱侄子了，到时候你也能抱孙子了！”
林天一想到未来可能有一个软萌可爱的小孩子，方才冰冷的心里也莫名的一阵温暖了。
......
苏颜手里拿着好几个高奢挎包，有些苦恼道：“小月怎么都不肯拿一个走！”
“这一个得几万块了，别说她了，我心里都有些负担的。”
苏颜呵呵冷笑，她坐上了沙发，柳眉微蹙，琼鼻吸了吸。
“怎么一股烟味？”她眼神凛冽地看着墨枭。
墨枭有些僵硬地说道：“刚才那老头抽的。”
“呵呵～”苏颜冷笑。
墨枭上前扑倒苏颜。
“滚啊...唔......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