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了？”
顾言有些不甘心地追问。
“嗯？”沈意掩饰性地揉了揉顾言的头发，“还想知道什么？”
顾言摇了摇头，他眼中的期待也慢慢降了下去，只是他依旧是喜悦的，毕竟这是沈意第一次送花给他。
“谢谢沈意。”他将向日葵接过，心跳平复下来之后，站在雪下，顾言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寒冷。
特别是他的脚后跟被冻得发麻。
说实话，两人站在雪中说话的行为，有点傻。
“我们快上去吧，”见沈意一直盯着他不说话，顾言只好出声提醒，“雪越下越大了。”
景色虽然好看，但雪花落在身上融化也是真的难受。
“怎么没有换鞋？”
顾言转过身后，沈意这才发现他穿的是棉拖，他的后脚跟冻得通红，袜子也没有换上。
“没事，就一会儿，并没有多冷。”
顾言不在意地摆了摆手，然后宝贝似地环抱着向日葵，快速往宿舍门口走去，不让它被雪淋到。
沈意望着他的身影抿住了嘴唇，想要说什么，又想要做什么，最后只能快速跟上顾言。
顾言站在大厅里抖落身上的雪花，沈意进来之后顾不上自己，急忙过来帮顾言将他无法抖落的雪花拂下。
“对不起。”
沈意忽然出声道歉。
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，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顾言穿着单薄，也没有考虑到顾言，让他在雪地里站了这么久。
“嗯？”
顾言抱着向日葵没有放开，听到沈意的话，他歪着头，疑惑地望着沈意的眼睛。
只是沈意避开了他的视线，没有让顾言发现他眼里的自责。
“上去吧。”
帮顾言整理好后，沈意就拉着他准备上去。
“等等。”
顾言急忙出声喊住，他看了看周围，又看了看沈意，然后他将向日葵递给了沈意，“帮我拿一下。”
说完他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：“拿好哦。”
沈意不明所以地照做，然后他看到顾言拿出了纸张，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拭着，身上的雪融化后形成的水滴。
沈意的目光一顿，身体也有些僵硬，他眉眼温柔地望着，站在自己面前的顾言，“顾言……我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
顾言仔细将沈意身上检查了一遍，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后，他重新将向日葵拿了回来。
正准备转身离开，似是想到了什么，顾言又扭头问道：“沈意，你刚刚说了什么？”
临到头的勇气好像又消失殆尽，沈意垂下了眼眸，“没，外面冷，我让你快点上去。”
是这个吗？
但他刚刚好像没有听到沈意说完，顾言只能点了点头，然后抱着花束朝前走去……
回到宿舍，顾言就迅速将自己的桌面清理了一番，他特意空出一个空间，用来放那束沈意送给他的向日葵。
收拾完后，顾言心满意足地看着它，他决定暂时放过沈意偷偷调换他漫画书的事情。
还好他看到沈意发来的消息后，就将书放在了沈意的柜子里，不然现在他还不知道怎么说。
“抱歉。”
沈意走了过来，再次地向他道歉。
顾言有些疑惑，沈意今天怎么了？怎么一直在和他道歉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