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瞻墡一脸懵逼:不是……你跟他抬杠打我干甚?打他呀?!
羞辱,赤裸裸的羞辱……朱权气得直哆嗦,脸上火辣辣的烫,巴掌虽没落在他脸上,但也没什么两样。
想当年,他宁王也是一代英雄,杀的蒙元丢盔弃甲,落花流水,端的威风。
可自从太祖驾崩后,他的权势地位就一落千丈,先是建文削藩,后又被朱棣骗。
现在更是连孙子辈儿的也能欺负他,这让朱权实在难以接受。
“朱瞻基,你休要张狂!”朱权破大防,“我倒要看看,你能奈我何?”
朱瞻基笑了:“只要你不再插手海上贸易,本太子自然不会拿宁王爷如何,咱们还是一家人;
当然,宁王爷若执意做个商贾,也不是不行,但宗室族谱上,就得划去你的宁王一脉了。”
“你敢!?”朱权惊怒道:“我是太祖十七子,你算哪跟葱?”
朱瞻基自觉给足了宁王面子,见他不知好歹,当下也不再客气:“不信你试试?”
“宁王。”一直沉默的李青说话了,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现在可不是太祖那会儿了,你还是认清现状为好,不为你想,也为你的子孙想想。”
顿了顿:“不过即便太祖在世,看到你与民争利,也不会轻饶你;
皇上不计前嫌,已是仁至义尽。”
“李青你他娘少说风凉话。”朱权破口大骂:“我自认没得罪过你,你为何总是抓着我不放?我吃你家大米啦?”
李青懒得跟他掰扯,看向朱瞻基。
朱瞻基看向朱权,“宁王爷,我再问你最后一次,两条路你选哪一个?”
“我不选。”朱权冷笑道,“我倒要看看谁能奈我何!”
其实,朱权并非表现出来的这么硬气,他只是想讨价还价罢了。
谁料,朱瞻基却根本不给机会,直接道:“来人!”
‘蹭蹭蹭’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冲进来,“太子有何吩咐?”
“将宁王拿了。”
锦衣卫略作迟疑,“是!”
“干什么,你干什么……?”朱权色厉内荏,“朱瞻基你不要太过分!”
敬酒不吃吃罚酒……朱瞻基可不是善男信女,即便犯事儿的是他亲叔,他一样照拿不误,“拿下!”
“老子跟你拼了。”朱权爆发了,一把推开锦衣卫,大吼:“谁敢拿我?!”
锦衣卫还真不敢,毕竟是藩王,属于皇家宗室,真要伤了人,恐被秋后算账。
“拿下!”
“谁敢?”
“我来吧。”李青见僵持下去也不是事儿,起身走向宁王。
朱权一见李青过来,顿时有些发憷,他知道李青真敢。
“你…别过来啊,我可是练过的,你个糟老头子识相点儿,我不想失手弄死你……”
“话真多。”李青嘀咕。
一记手刀下去,朱权两眼一翻便晕厥过去,后面的话,也没能说出来。
襄王朱瞻墡几人都傻了,连老资历的宁王都拿下了,他们还能好吗?
刚就藩,就被削藩?
“太子殿下饶命啊……!”几人是真被吓着了。
朱瞻基笑了笑:“你们选那条路?”
还有得选?
几人怔了一下,继而狂喜。
朱瞻墡率先反应过来:“我以后不做生意了。”
“我们也不做了。”另外三人紧跟着表态。
“很好。”朱瞻基指了指桌上的笔墨纸砚,“下个保证书,签字画押,日后若犯直接削藩。”
有宁王前车之鉴,几人不敢讨价还价,麻溜儿地写保证书。
……
朱瞻基看着桌上的四封保证书,笑道:“和预料的差不多,解决了藩王,后面就好办了。”
“宁王呢?”李青瞅了眼昏迷的朱权,问:“下大狱?”
“暂不下狱。”朱瞻基叹道:“毕竟是老资历的藩王,且将藩王下狱也容易引起骚动,先在宫里关着吧。”
顿了顿,“我已得到了父皇授意,明儿就以他的名义下圣喻,藩王、勋贵、官员,不得参与海上贸易。”
李青点头:“他们若是参与贸易,那其他人也就不用干了,一刀切也挺好。”
“不过这样一来,富绅成了收益最大者。”朱瞻基忧虑道,“日后少不得还是会滋生腐败,官绅一家。”
李青苦笑:“哪能事事如意,这样已经是最好的解决之法了。”
“嗯…也是!”朱瞻基叹了口气,随即又笑道,“你就在宫里住下吧,看着宁王,我觉得他还是有些怕你的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