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墓碑都砸碎扔到树林和小河的那边了。
偷摸的找了个小包工头,在那块地上建了个土坯房,竟真的卖出去了。
村长和金柱如愿的分了一百万,七十万啊,眨眼就到手了。
这事办的隐秘,村里人本来就嫌祖坟哪里阴气重,没事根本不会过去。
逢年过节要祭祖的时候,也都是给村长发个红包,象征性的意思意思。
今年祖坟没了,祭祖也不用办了,村长又额外多了一份收入。
但是,从房子卖完,村长睡不着觉了。
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,只要一闭上眼睛,就看到祖宗们站在炕头看他。
他们齐刷刷的站一排,排着队冲他吐口水。
他每晚都要被噩梦惊醒。
实在受不了了,村长去了医院看了神经科。
大夫说他神经衰弱,给他开了一些安眠药回去吃,叮嘱他放松心情,慢慢就好了。
村长听了医嘱,天天吃完药就睡觉,可来自祖宗的凝视让他吃药也做噩梦。
这种情况持续了五个月,村长被折磨的够呛。
直到三天前,家里突然开始闹凶。
老婆子怎么拍菜刀都不好使,村长这才真的害怕了。
他赶紧给金柱打电话,让他回来商量商量怎么办。
巧合的是,金柱也在做噩梦,这几个月他都没跟村长联系。
如果他跟村长聊一聊的话,就会知道他们做的梦内容都一样。
但是金柱哪敢说话啊,做了这种事,本来就损阴德。
跟村长说了,再把村长吓到,后悔卖房子怎么办。
金柱被折磨很久,直到接到村长的电话,两个人一聊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。
一定是祖宗们生气了,铁了心想折磨他们俩。
金柱电话里说,今天要从村里回来,两人一起去房子看看,想想办法。
村长这才焦急的在屋里转圈,因为金柱说上午回来,现在都中午了。
不会路上出什么事了吧?
正想打电话问问,两个年轻男人勾肩搭背的从屋外走了进来。
村长定睛一看,正是金柱和自己的儿子金方。
村长皱眉数落,“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晚?”
金柱挂着两个黑眼圈:“我和阿方在半路碰上了,就去大壮叔老房那边看了一下。”
村长猛然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,还愣了一下,“这小子都多少年没回来了,你们去看啥。”
金方兴奋地说:“我昨天看新闻,老叔卖假酒害死人了,被判了死刑。”
“我们去看看他家还有啥遗产没有。”
村长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吃惊,金大壮早年当赤脚医生的时候就不学无术。
除了忽悠病人啥也不会,坑了不少人。
要是当年被发现,早就该枪毙了,留到现在,能活到现在都算是运气好。
村长不在意弟弟的事情,连忙拉上儿子和侄子坐上三蹦子就往‘隐居客’豪宅的方向开。
边开边嘱咐:“一会咱们就说是来做客的,我是村长,他怎么也得给我点面子。”
“我们见机行事,问问他们有没有遇到怪事。”
“最好忽悠他们同意找个看事的看一下”
“祖宗们,死都死了,我们多烧点贡品,搞个超度法事,哄一哄。”
“等有时间了,去庙里供个长生牌位,就好了。”
三蹦子被他开的风驰电掣,金方迎着风说:“爸,供长生牌位是要钱的。”
村长大怒,“你祖宗的事情还谈钱,供个排位能花多少钱?孝顺能用钱买来嘛。”
金方:“起步价一年一千块吧,我们之前铲了117座墓碑。”
三蹦子一个打滑,差点翻倒。
村长:“……算了,长生牌位这种东西就是糊弄我们老百姓的。”
“不能搞形式主义,祖宗能体谅我们。”
金柱、金方: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