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。”叶倾霜果断又冷静的甩开他,毫不留情戳破谎言:“巍溟道长,你入戏太深了。”
巍溟缓缓收起表情,恢复冷漠的神色,眼底却残留疑惑与不甘:“你从哪里察觉的?”
叶倾霜恍了下神,忽然想起临渊曾问过她与这相关的话题:两个很像的灵魂,旁人都分辨不出来,如果爱的是其中一个,她会因为分不出来,继续爱另一个吗?
现在她终于豁然开朗,得出最真实的答案:能分辨出来,不会爱另一个。
只是这份明朗来得有些晚,晚到临渊都不在了。
她摸摸心口的位置,那里早已没有心在跳,可为什么还会那么疼?
疼得透不过气……
“大概是因为爱吧。”她忍着疼,轻声回答他。
巍溟不懂,临渊是他的一部分,为什么她却坚持不想与他有一丝一毫的联系。
明明是临渊主动给的酒,明明是临渊创造了那么多爱的感受与记忆留给他,却为什么,不能把阿霜的爱也留给他?
他也想要!
“为什么临渊可以,我不可以?”巍溟眼睛赤红的望着叶倾霜,卑微得与曾经的临渊如出一辙。
叶倾霜静静别开眼:“对不起。”
巍溟还是不愿死心:“是不是因为我把你关起来?对不起,我只是怕留不住你。”
“我是临渊,我真的是,你别不要我,阿霜,我只是多了一些经历的临渊。”
“你不是。”叶倾霜一阵无力。
她不知道巍溟怎么起的心思,可她知道,临渊就是临渊,临渊不是谁的一部分,他就是完整的个体。
她爱的临渊,什么也不欠缺。
“我活着的时候,家里常吃小馄饨,同样是面包馅,我却吃不了包子和饺子,因为面太厚。”
“巍溟,临渊或许在你看来太单薄,可是在我看来,刚刚好,多一分,便多了。”
巍溟终于懂了,于她来说,他是临渊多出来的那一分。
临渊何其有幸。
“阿霜,如果我说,我可以把自己变成临渊,你能将就一下我吗?”巍溟还是心怀一线,不愿放弃。
“巍溟道长,别这样。”她悲悯的望着他:“你只是混杂了临渊的经历,入戏太深出不来。你有你自己的路,以后或许也会遇到你爱的人,你与临渊,早已是两个独立个体。”
“可他现在回到了我的神魂里,他就是我我就是他!”巍溟不甘心的嘶吼,双手结印,眉心亮起个同心结:“你爱的就是我,我们结同心契,现在就结。”
“道长——”叶倾霜步步后退,巍溟步步紧逼:“巍溟你清醒一点!”
“阿霜,过来。”他眸光暗沉,执拗得可怕,与平时形成巨大反差。
不似神君,更像魔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