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元修端着酒杯过来,浪荡不羁的指着舞女们道:“喜欢吧?看上谁,送你!”
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叶倾霜注意到漱玉失神了一瞬。
“不用了,不好女色。”她客气拒绝,然后转头关怀漱玉:“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漱玉眼里顿时蓄起一层水光:“没有,妾身……没有不舒服。”
齐元修微微低了下眼皮,瞳孔折射出一抹危险的意味。
不经意的朝漱玉看过去,漱玉当场背脊发寒,不自觉瑟缩了下。
叶倾霜捕捉到漱玉偷瞥齐元修后怯弱的那一刹,若无其事的问:“是不是风太大了?”
说着动身关了窗,坐回来以后却有意将二人隔开,把漱玉护在身后。
“青弟,女人嘛,别那么惯着,多两个也不妨事。”
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劝道:“你喜欢漱玉,本王送你,但你不能只喜欢漱玉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她颦眉。
齐元修笑着抬起酒杯:“漱玉,送你,舞女,也送你,是不是高兴坏了?”
高兴……个鬼!
漱玉能回来是好事,但叶倾霜不信他无所求。
她为还人情来赴约,带的礼还没送出手,又欠一个,怎么?不让两清?
“我说都送你,但丑话说在前头,这些可不是白送。”
叶倾霜抬眼,大尾巴狼终于要露出獠牙了。
“你得来当我的幕僚,我才能把她们给你。”
她看向漱玉,小姑娘低着头,步摇上的珍珠轻轻在耳侧晃啊晃。
齐元修以为她心动了,只是意念在挣扎,便加大诱惑,凑近叶倾霜,轻声蛊惑她。
“只要你来给我当幕僚,别说漱玉,我后院的女人,全都与你共享。”
说着,神情陶醉的深嗅一口寒香,飘飘然得很。
叶倾霜蓦地一阵恶心。
他当漱玉和那些姑娘是什么?她此刻还是男装打扮,他却连男人都不放过。
锦曦说的对,齐元修,浑得要死。
她甚至起了废掉他的念头。
“青弟。”齐元修看得出叶倾霜不高兴,但他不放在眼里,只兀自将酒杯送至她唇畔,作出亲自喂她的动作:“尝尝?”
叶倾霜默念:都是梦境,都是梦境,都是梦境。
念了许多遍才按下动手的心。
她跟冰雕似的,浑身寒霜覆雪,拒人千里。纤细的手腕一寸寸推开酒杯:“我不喝酒。”
说罢,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:“上次花牌之事,多谢王爷慷慨大方,这是谢礼。”
说着便起身告辞:“麻烦让船靠岸,我家中还有要事。”
齐元修看她真的动了怒,朝漱玉使个眼色,笑着赔罪道:“青弟莫恼,本王是真的喜欢你,要是有什么言辞不当的,你就当没听到,可好?”
漱玉也将晶莹的葡萄送到她唇边,水灵灵的眼睛里盛满春水柔情:“公子消消气……”
好一个游湖,竟是让上不让下。
叶倾霜按了按眉心,撇下二人出了门:“我去吹会风。”
出去甲板上,船已经停泊在湖心了,远处岸上绿柳依依,莺飞燕舞,她摒弃满脑子杂绪,静心养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