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平还不死心,极尽脑中所有下流恶心的词汇来辱骂临渊。
临渊不为所动,凉凉的笑了下:“还霸主,你叫一声,看系统理不理你?”
“你抢了我系统?你也想当四海霸主对不对?放了我,我帮你,我们一起做任务,你做大皇帝,我做二皇帝,怎么样?”他急迫的构思着未来。
“傻子。”白泽乐呵一笑。
这种傻子刷什么任务?系统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,挑的任务者一茬不如一茬。
“段平,你还不知错。”临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,眼瞳漆黑如墨,却亦神亦邪,衣袍空荡如鬼魅。
段平吓得腿脚一软:“你到底是谁!”
他身体失控的颤抖着,脸色发白,嘴上却犹自骂骂咧咧:“不是说新手任务吗!这他*叫新手!狗*的系统!不怪我,都怪系统,是它逼我的……”
叶倾霜从阴影中飘出来,白衣白发凌乱,两行血泪挂在脸颊,声音空灵灵的带着回音往段平耳朵里灌。
“它逼你建沼林残害我们,还是逼你杀子虐妻,不择手段?”
“…鬼……不……”段平恐惧到了极点,捂着心口半天,两眼一翻,昏了过去。
“还有心跳,没吓死。”白泽耳朵竖直听了听,漫不经心:“这么胆小还敢干那些个亏心事,吓死活该。”
她旋身换回青墨色衣裙,发丝低绾,余下的松松披散身后,依然是清冷婉约的美人一枚。
抬腕用法力吊起段平,月光水自发飞到他唇边灌了下去。
“好了,剩下的你们解决。”她喂完月光水便离开,临渊方才抬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目光晦涩伤痛,暗藏执念烈焰。
白泽背对着他划拉传送阵,刚好错过那一眼,否则也该看出问题来了。
阵成,白泽问临渊:“这次谁来接?”
“没人来,我亲自送。”
“你去?”临渊奇了:“你不是不爱回天界吗?”
“有点事要办。”他看似平静的眼底波涛汹涌,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固执。
白泽没上心。
道士最近气压低沉,它都不咋跟他闹了,担心触了眉头,神君跟着感应到,那多尴尬。
从地府之事到今日,满打满算过去一个月了。
临渊从不知道自己的道心居然少得如此可怜。
他对阿霜故作冷淡的每一次对话,克制的每一个眼神,压抑的每一个念头,都会在睡不着的夜晚化作热油浇在道心上。
越是告诉自己要淡凡念,道心就越焚得热烈,再这样下去,他迟早会被烧的失去理智。
他曾尝试把情念剖离出来封印,可是一见到她,又会疯长,三十天,整整齐齐封印了三十坛。
临渊都快把自己逼疯了,昨晚看着这些坛子,他奇异般冷静下来,把所有的厉害关系都捋了一遍。
同时,也把所有的心动用心火浓炼成了一坛酒。
那是他一宿又一宿酝酿出来的凡情爱念,经过浓炼后香飘十里。
而现在,他要光明正大的去神君面前,让高高在上的神明也尝尝这酒的滋味。
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,除非阿霜自己拒绝,否则谁也挡不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