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渊也趁势再劝:“就是,霜啊,以后你想怎么就怎么样,弄个账本记利益往来都行,你要不起的我绝不强买强卖,这样可以吗?”
她看着怀里天真无邪的婴孩,轻轻叹了口气:“没有我,你们做什么都更自由,不必时时考虑,处处顾及,不好吗?”
同行以来,他们的习性改变她看在眼里,队伍中突然多出一个女子,想想都不方便,何况她情绪薄凉,大部分时候都跟不上欢乐的气氛,所以不想继续拖累他们了,既然选择放弃治疗,就算了,现在这样也挺好,向往过的璀璨人间或许注定与她无缘。
“别瞎想,有你在只会更好,比如白泽,你没来之前我夜夜被它的大呼噜吵醒。有了你,它睡前才知道给自己布小结界。”
白泽听他爆料了自己的丑事,也不甘示弱:“崽,我跟你讲,以前他跟我住客栈都光膀子,有次把送饭的小姑娘吓呜呜呜——”
“它乱讲,别听......”临渊尴尬不已,捏着它狗嘴强行让它住了口。
叶倾霜忍俊不禁,连带着婴儿也咯咯笑。
“你笑了,不生气了吧?”临渊凑上去,眼睛亮晶晶的,仿佛铺满星辰:“以后别轻易再说散伙的话,我承受不住。”
白泽大大的翻个白眼,对叶倾霜道:“崽,以后再想走要叫我,我带你回不恨山。”
“你怎么又来这出。”临渊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:“考虑下你主人我行吗?”
“考虑个屁。”白泽跟临渊又斗了起来,叶倾霜也不管他俩,兀自抱着婴儿坐在廊下:“你能听懂我的话吗?”
婴儿咿咿呀呀的回应她,小短手小短腿挥舞得很是可爱。
“你知道你是怎么出生的吗?”她又问。
婴儿眨巴着大眼睛,懵懂迷蒙,叶倾霜捏捏它的小手:“把你养在楼顶招牌上的人,你还记得他吗?记得就拍拍我。”
婴儿又是手舞足蹈。
“阿霜要去找摘月阁主人?”临渊乍一下探头过来,发丝凌乱不堪,白泽也浑身乱乱的,歪在鹅卵石小道上顺毛。
“嗯,应该是同一个人吧。”叶倾霜眨了下眼睛,鸦黑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。
“我打听了些消息。”临渊在她身旁坐下,拿着朵榴花逗婴儿玩:“摘月阁的东家叫李金金,是衡王世子齐沐北的一名妾室。”
“李金金、齐沐北......”她若有所思,那晚他身边只有粉衣女子没自报家门,应该就是李金金了。
“对这两人,有什么感觉?”
“有病,而且是传染病。”她简短的给出评价。
不止他们两个,以世子为中心,他身边的人好像都有点不正常,一病病一窝,传染的十分厉害。
临渊大笑:“不愧是你,言辞犀利。”
“李金金想来只是担了名头,实际管事人应是她丈夫,如此一来,我们入住第二日接到帖子,便说得通了。”她缓缓分析。
“没错,我们真正要面对的敌人,恐怕是一股以王府为首的势力组织。”临渊笑眯眯的看着她:“怕了吗?”
“你是活人都不怕活不下去,我一个死人,有什么怕的。”叶倾霜漠然托起婴儿:“走吧,先让孩子认认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