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当真。我就是瞧见你在这儿赏月,来打声招呼。”
“你可以走了,以后再遇也不必打招呼。”
“啊……”临渊张着嘴,哑口无言。
白泽缩在后头乐不可支,这姑娘真有意思,能治智障。
“那——”
他一张口它就看出来了,这是还不想走呢。
“那我们就先走了,仙子再会!”白泽为了避免一场恶战,当即截下话头扯着不知死活的智障离开
“我还有话没——”
“闭嘴,再说咬死你!”白泽把他拱到背上,飞跃振翅,火速化作一道流星。
罡风似刀,临渊俯身趴在白泽背上,扯着它的耳朵喊:“怎么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。”
“说说说,再说人家都要动手了,你个凑牛氓害想缩啥。”
“我只是——”
“只是看人家好看,想夸夸她,关爱她,问问她住哪儿。”
“这算流氓?”
“你眼神巴巴瞅,赶都赶不走,不是流氓还能是啥?”白泽对天翻个白眼:“人家那法力你也敢色胆包天,真不怕被打死。”
他欲辩无言,仔细回忆了下,光看行为的话…好像确实有点流氓嫌疑。
为了清白,他只得摆出身份来说服白泽:“我一介清修之士,不可能做流氓。”
白泽四蹄落在寺庙房梁上,歪着身子把人抖下去,语气甚是敷衍:“啊对对对,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嘛。”
“乱说什么,而且这句佛偈不是这意思。”他顺势躺在瓦片上,满心无奈,终于感受到什么叫跳进黄河洗不清。
“哈,你就说下一句是不是想问人住哪儿?”白泽笃定的哼笑。
……还真是。
“但我不是为自己!”临渊再次申辩,顶着白泽“你看我信吗”的眼神干巴巴道:“我是帮悟觉大师问的。”
“想知道就想知道,别扯人七老八十的和尚,没必要。”
他放弃挣扎,爱怎么想随便吧。
白泽看着智障蔫了吧唧的,以为他心里放不下人家,出言宽慰。
“你那么问有点冒犯,我寻思人家得揍你,想知道她住处直接问我多好,我能感应出来她的位置还能找不到住址?咱过去装偶遇不比当流氓好。”
“所以她住哪儿?”临渊忽然坐起。
“七龙溪中流,守桥小狮子旁有个石碑,至今已有五百年,我闻着她就住里头。”白泽好整以暇的伏在梁上:“你上山那会路过没闻到香气吗?”
他这才想起,自己确实路过了一座爬满青苔的石桥,石碑四分之三都埋在凹陷的土壁里,漏出一角刻满小篆,仿佛是前朝遗留,至今已不知几百年。
论古,整个甘茗城恐怕都古不过那块碑。
彼时正是空山新雨,松泥混着青苔的气息灌满山林,哪里闻得到清冷宜人的寒橙香。
临渊扶额哑笑:“不起眼,漏算了。”
“下次见着可别像今晚一样耍流氓,咱得先有命才能有媳妇儿。”白泽再次苦口婆心的提醒。
“我真的没有……”
“憋说了,我都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