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实有几分说不出的紧张。
男人神色很冷静:“我爸在我小时候,经常招花惹草,欠了一堆风流债,我妈抑郁了很多年,豪门的婚姻大多与利益交缠,她连离婚都是奢望,九岁那年,得知谢长怀的存在后,就跳楼了。”
宋沉星凝滞了下,注视他平静到没有一丝表情的脸,心里不是滋味。
这些经历,没有人比她更感同身受。
“那你爸爸……”
“死了。”
宋沉星顿住脚步,下意识反应:“啊?”
他侧目,骨节分明的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,眸底似笑非笑:“问这么多干什么,调查夫家的户口?”
宋沉星迟钝了下,悻悻的道:“这不是关心你的心理健康嘛。”
封延年冷哼一声,语气凉凉的:“你离谢长怀远一点,我的心理就健康的很。”
宋沉星:“……”
这男人,又是这样阴阳怪气的语气。
不过这一次,她倒是理解的很透彻。
回到小院时,她先熬好了第一批中药,用的都是寻常的药材,不过剂量需要严格把控。
“封延年,喝药。”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,盯着他一滴不落的喝下去,宋沉星这才满意。
拿着空碗刚准备离开,男人大手抓住她猛地一扯,整个人跌落在他的胸膛中,耳边是有力的心跳声。
“你干什么?”宋沉星挣扎了下,却被他禁锢的更紧了。
“药太苦,受不了。”
“……”宋沉星抽了抽嘴角。
之前给他治腿的时候,他面不改色的喝一大碗药,也没见他喊苦。
这男人,在乡下住了一阵子,倒是学会撒娇了。
“那,我去给你熬点糖水?”
“不用,你就很能解苦。”
“啊?”
宋沉星不解的抬起头,被他的薄唇封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