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郁洗好脸把燕裔推了出去,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窜上了床。
燕裔跟前一个裹着浴巾的小包子以飞快的速度像个雪貂,背后飞出残影,眨眼之间消失在被窝里。
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,把湿着头发的小软包又叫起来。
“我给你吹头发。”
司郁拢着睡衣,因为自己隐藏的性别的秘密已经被燕裔知道,她便不再那么刻意地隐藏。
大大方方地展露自己诱人的曲线。
大抵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人,是如何自制并念着清心咒避免直接把她扑倒床上。
方才趁她洗澡的功夫,他去书房把自己电脑上关于男性与男性的恋爱资料都删了个干净,了解了一些男女交往的某些特殊细节,沉默着,看着自己的掌心。
大抵也没谁像他这样弯成蚊香,然后瞬间被掰正过来。
「我看燕裔可以的么,年纪大点会疼人,知根知底,我就想要个姑娘嘿。」
「闺女好啊,闺女小棉袄……」
不知不觉的笑,大概是他所不在意的东西,曾经觉得荒唐的事情,却在她之前还是男孩子的时候,又阴差阳错的实现了。
回到屋里,等了片刻,那小软包子跟个洁白团子似的,猛窜上床。
湿着发就睡,也不怕吹了凉会头疼。
他揉着她的发,掌心微软的触感让他从这到心里一阵酥麻。
看到她坐在这,他忍不住想司莲还真是个混蛋啊。
她是个姑娘,理应千娇百宠地长大,在长辈怀里撒着娇,做自己开开心心的四小姐。
经历普通又酸甜的校园生活,或许会有美好的一段恋爱。
可事实上这一切都和她无关,与她有关的只有,年少被抛弃,被迫独立,成为实验体,不敢想象的一切苦难,都聚集在她一个人身上发生了。
让他怎么能不心疼。
想到这些,他呼吸起来,肺叶仿佛尖刀划过的刺痛。
“司莲确实混蛋。”燕裔忍不住道。
“怎么了?有我爸的消息了?”司郁突然回头,发梢流失与他的指尖。
他顺势捧住她的小脸,低头吻道:“抱歉,不能告诉你。”
司郁肉眼可见的失落,但她也不会像之前那样闹了。
他把她抱起放平在床上,给她盖好被子,就侧躺在她的旁边,哄着她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