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谁都懂,只是对于这一切的主推手,宋清雪怎么可能平常心对待。
那还是和他走过订婚礼的人。
曾给过他数次隐秘心动的少年。
溃败的灵魂带着伤痛。
“然后,你和司家小四少爷的订婚取消。”司郁顿了顿,“这个声明是你发还是我……呃她发呢?”
“随便吧,无所谓了。”宋清雪的声线飘地像一阵扬不起来的风。
司郁颔首,命自己手下的人帮宋椰上位。
此事,告一段落。
自那日magician与燕裔相见与宋家,又于宋家门口分道扬镳。
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点点古怪。
就是……燕裔总忍不住盯着她的头发看,那只是一个假发,司郁寻思自己再染一个粉头发去。
不然这谁遭得住啊。
但燕裔没有强揪司郁的头发问题,两人之间有一点粉饰太平的意思。
燕裔像是怕因此引发了二人的矛盾,从不提头发的事,也没摸过司郁的发。
上次宋家洗牌,宋修德在法庭上被审判时,在所有记者的闪光灯下,对原告席所有研究者们跪地道歉。
归还被盗窃了多年之久,本就属于她们的研究成果。
粉药专利延期申请,曾经属于她们的梦想果实又回到了她们的手中。
而宋修德和宋夫人因触犯相关法律,又因为牵扯到国际犯罪组织,最后移交到国际监狱。
宋夫人在被送走之前,宋清雪见了她一面。
“清雪,照顾好自己,虽然妈是为了保护你委屈你做了这么多年女孩儿,但也终究是妈错了。”
宋清雪扎起长发,一身男士黑色休闲衣,他虽然可以做回男人,可这个代价是家破人亡,且失去了宋家对自己最好的两个人。
母子俩对视的几分钟内,千言万语都化作眸中的泪。
“我都知道。妈,我等你回来。”他不敢落泪徒增感伤,苦笑着说道。
然后被迫松开了握着宋夫人的双手,目送她离开C国的土地。
在副驾目睹了这一切的少年,面上表情极淡地合上了车窗。
“怎么了?”燕裔关怀她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。
但他却也知道,问得多了绝对会引起两个人的矛盾。
“没事。”她配感伤吗,她不配,她没有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