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magician先生脾气不是太好呢。”雪禅阴阳怪气的,左手摸自己屁股,抬手一看,摸了一手红。
脸色见青。
真特么混蛋啊,用沾了红颜料的脏鞋底子踹人。
magician也是穿一身白,还给另一个穿一身白的人踹了一个血印子。
司郁笑了一下:“是不太好。”
至少不伪装时,本相又散不尽的戾气,而她也没有刻意收敛。
祁雪禅冷嗤一声翻了个白眼。
司郁看见这种中二孩子就想打一顿,但一想祁雪禅这个家庭,祁雪禅长成这样还挺“正常”。
她就坐在最上位的太师椅上,暂时放下了打孩子的想法。
单肘支头,用慵懒而无趣的眼神看着下面的人去拖走各位人体艺术,认认真真地开始清洗红色颜料。
祁雪禅站在中央,像个监工。
那身高也像个童工。
她翘起一条腿来忍住没笑,等这里味道散的差不多了,才问问雪禅可还留下什么活口。
“死的死,活下来的也将囚在兽笼,出逃的已经在追,magician先生大可放心,没有人会向你寻仇。”
“我倒不怕向我寻仇,能来找我的也要看本事。”
主要是不想她还是司家小四的时候,被人盯上。
两次暗杀相隔不过半月,她可真有点累了。
“我会看住我这的人,不会有这等宵小去伤害哥哥。”
雪禅看着被抓回来的一个人,提着他的头发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扔给手下:“关进兽笼。”
“祁雪禅你这个贱种!你弑兄杀父你最后一定会不得好死!”
“杂种!和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!一定会死相凄惨!”
说到母亲,雪禅蹙眉转过身来,看着他:“骂我就骂我,为何辱骂我的母亲?”
就算母亲没有那么爱他,但至少母亲在世时,他过得还可以。
“把他的嘴巴撬开。”阴冷毒蛇一样的目光,狠狠攥住那人的心脏。
他的牙口被人用铁钳撬开,挣扎时,崩掉了一颗门牙。
瞬间血流滑落下巴,又落在了刚清洗过的地板上。
司郁嫌弃地收回了翘出去的腿,生怕再溅到自己的白靴上。
雪禅抽出自己收回腰间的匕首,捏着他的下巴,插进了那人的喉咙。
一直跟着司郁来到这里的手下,眼疾手快地脱掉自己的大衣,给司郁挡住了飞溅的鲜血。
还有那一条被喷出来的软肉。
司郁眯眼恢复了视野,完全不在意祁雪禅这个幼稚的威胁。
小孩子嘛,有点脾气都正常,但是:“如果你弄脏了我的衣服,我会让黑道祁家就此除名,包括你,祁雪禅。”
祁雪禅抿唇,踹走了那条软肉。
他不能失去祁家,祁家对哥哥有用,这样哥哥就会惦记着他。
“可惜了,好好一条舌头不要,非得狗叫。”司郁看向那人的惨状摆了摆手,手下扔掉了自己的大衣给司郁垫脚。
“祁雪禅,拿件衣服来,别冻着我的人。”司郁毫不客气道。
祁雪禅蹙眉不耐烦地往后伸手,一个黑西装男人颔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递给了司郁。
司郁扔到自己的手下身上:“穿,冻坏了还得算工伤。”
司郁幽幽地往椅背靠上,看那已经被割了舌头的男人,阴阳怪气道:“可怜死了,都怪祁雪禅,变成怨鬼要报仇记得去找他哦。”
白皙的指尖指了指祁雪禅的位置。
笑的满目戾气和恣肆,那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