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让人不适的气息很重,雪禅的爽点,司郁也不是很懂。
但也能看出来一点,毕竟复仇本身就是一件很爽的事情。
没有人不喜欢。
她默默地伸出白皙指尖,抽走了雪禅身边一个捧着盒子的黑西装男人,手里的雪茄。
在场的两个大佬都没发话,这个男人也是一声不敢吭。
司郁掏出打火机,点燃了这根雪茄,就夹在指尖,低头看着把玩手枪的雪禅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生日几何,但是今年你怎么也要20岁了吧。”烟雾收敛戾气,能让司郁的本相还和善一点。
雪禅没说话,握紧手枪,微微仰头看她。
那双本该有蓝宝石一样深邃幽兰的眸子,因为其主人的气质,蛇性十足。
蛇嘛,冷血动物,司郁半阖的眸子微微一闪,不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会不会在她身上上演。
想到这,她真心实意地露出一个戾气又危险的微笑。
她倒是有点兴趣。
“你笑什么。”雪禅恶狠狠地碾碎了地上一个本就血肉模糊的手,gu。
就像蛇纠缠用尾绞碎的猎物。
血腥,阴冷,狠厉。
“笑你可爱呀,弑父杀兄上位的雪禅少爷。”司郁微微低头,看着他蜷曲的黑发,这个少年除了身高条件太差,如果表情再绅士一些,就好了。
“弑父杀兄……”雪禅冷笑一声,把枪上膛,“你见我弑父杀兄了?”
“那倒没有,”司郁摇摇头,“但我会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的,你不用太感谢我。”
“你!”雪禅又想举起手枪对准她的脑门,结果被她用手指抵住枪口,用不俗的力道把枪支压制了下来。
“我什么我,我这是帮你,帮你扬名。”司郁微微吐息。
在这个满是红色的屋子里待的时间长了,竟然闻不到一丁点铁锈味。
真是久居鲍鱼之肆,久而不闻其臭。
鼻翼微动,司郁状似无意地歪了歪头,一颗子弹擦耳而过,雪禅瞳孔剧缩,被人一把扑倒。
司郁从背后抽出手枪,回身一扣扳机。
方才还装死的杀手应声而倒,这次是真死了。
“看来你还没清理完。”司郁弹了弹衣摆上被溅到的一星血迹。
雪禅爬起来,扔掉沾了血迹的狐裘大衣,踩了上去,凛声命令:“都给我去!现在给我清理干净!”
怎么还有杂种活着!他不允许!
卖命堂的那些属于雪禅母亲手下的黑西装男人们,提着刀和枪就涌了出去,只留下一小部分保护雪禅。
司郁挑了一个勉强还算干净的椅子,拿过另一个黑西装男人手里准备给雪禅披上的白色外套,甩手扔在凳子上,垫屁股。
“雪禅少爷。”那黑西装低头唤了一声,雪禅摇了摇头。
“毕竟人不能那么忘恩负义对吧。”笑容阴冷。
司郁回以微笑,“雪禅少爷说的是。”司郁悠闲地翘起二郎腿,看着雪禅的背影,明明是个黑透了心的人,外套穿什么白色啊,那么不耐脏。
司郁想着,也没隐藏,就这么说出了口。
雪禅反头回她一句:“你不是?”
“不好意思,我这个人就是爱干净。”司郁低头,拿湿巾擦了擦靴子沾了颜色的尖端。
雪禅没回她,大抵是想骂人,但是碍于她气势太盛,而他又是一个比较识时务的人,嘴角蠕动两下,就作罢。
而看透了他微表情意思的司郁反而有几分冷淡道:“想骂就骂,想嘲讽就嘲讽,我不会还嘴。”但是会还手。
听懂了她话外之音的雪禅脸色一黑,但就是拿她没什么办法。
这个人是背后帮他的人,可以让他今天轻而易举地站在这,就证明,他没有和这个白发少年抗衡的实力。
司郁让旁边跟着自己来的人递来一杯果汁。
在这阴森森的大堂内嘬住吸管,喝了起来。
“不好意思,忘了自我介绍了,我是magician,国际区的,你可能没有听说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