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已弩硬朗的眉皱的难看,“怎么了?”
若不是刚才司郁和燕裔的行为少儿不宜,他也不会动作这么大。
谁知道司郁这么猴急,脚丫子还受着伤,就扒燕裔的衣服。
他冷淡地看了一眼“宋清涧”,回头温声细语地给白猫道歉。
“对不起,白猫,我捂疼你了吗?”刚才还有点傲的男人现在低三下四的,眉头一点不敢皱,耷拉地像个被人抛弃的小狗。
真真是可怜死了。
宋椰都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他一声。
“先看伤。”白猫刚想骂他做这种低声下气的模样给谁看,怎么对别人挺正常的,对他就这样。
白猫的狐狸眼一横,走过去捧起司郁的脚,放下医疗箱给她换药。
司郁的小脚白嫩嫩的,燕裔看白猫小心翼翼捧着她足尖呵护似的样子,突然蹲下不动声色地挤开了白猫。
“我来吧。”燕裔抬手,白猫看了他一眼把司郁的小腿捧起来递给燕裔。
被两个男人递来递去的司郁抬头不解地看着燕裔。
直到他那只大手握住了自己的足。
等等,不对吧,上药需要握住整个前脚掌吗?
干什么还揉两把?
虽然确实有点舒服,司郁的脚趾蜷了蜷。
司郁的脚掌被燕裔握在掌心捧起,他解开纱布,看着脚腕的伤口,“白猫,是不是该去拆线了?”
“明天就可以去了,先换一次药。”
燕裔把她的脚搁在自己的肩膀耳旁,双手消毒之后,将药膏仔仔细细温温柔柔地避开创面涂了上去。
细致认真地让司郁觉得他也太慢太磨蹭了。
“这么慢干嘛?”
“快了不好。”
司郁闻言眸子一眯,觉得这话有歧义。
然而燕裔似无所觉,捧起她上好药,包扎完美的脚腕,“你看看可以吗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
司郁收回自己的脚。
“我想出去玩。”
燕裔:“不行。”
“那你抱我去。”
燕裔:“好。”
燕裔弯腰,垂眸把她抱起来,眼神有些温柔也有些宠。
司郁被裹进他肥大的羽绒服里,只能露出半个小脑袋。
燕裔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臂弯,问她想去哪里溜达。
司郁看着天空,听到他问,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,眼珠子微微一转,“反正不窝在家里就都好。”
一双深邃明亮的褐眸,里面有燕裔的侧颜。
他微微颔首,抱着司郁逛自己的花园。
冬天虽然没什么好看的,但燕裔抱着自己怀里的宝贝,就觉得什么都可以。
燕裔走着走着,突然想起来之前,司郁红着眼眶说从没人这样抱过她,那时的她可怜的像个没家的雀儿,弱弱黏黏地依赖着自己。
那时候的孩子就这样依赖自己,只是没有他们在一起之后放的开。
他吻了吻怀里人软嫩的侧颊,看到她略微惊讶对视而来的一双盈满笑意的眸子,燕裔无法免俗的突然觉得。
这是自己冬天遇到的一个奇迹。
心软的奇迹。
喜欢一个人,偏执的要占有,那爱一个人呢。
他略仰了仰头,看着司郁因微风翘起来的呆毛。
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,但突然想起一句话,至死是少年。
司郁这样纯洁的人,比初冬的那一抔雪还清晏,无论她如何变化,如何成长,她看自己的眼神,自始至终的干净清澈。
他在滚滚红尘里无数浮沉,能抓住这样的一个人,便足够惊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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