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燕裔难受成这个样子,司郁也不知道怎么办。
“那是我的药,乱喝水。”
司郁抿唇,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绕了过去。
看到桌子上的玻璃杯,伸手就要端走。
猛的,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。
“郁宝……”
“真是跟你说不明白!”
司郁两手交锁,想挣脱他却力道不够。
燕裔现在使着蛮力。
很强势、很野。
甚至有不允许对方抵抗的霸道。
这水太劲儿了,靠北。
亏她想一口气干了,这要直接干了人不废了。
她再度伸手去够那玻璃杯。
结果被燕裔抢了先。
“郁宝,你是想…喝水么?”
燕裔蹙眉,脑子不太清楚,他好像想说那水不能喝。
但是……
他端起杯子自己把水喝了下去,然后靠近了那张朝思暮想的小脸儿。
司郁骤然一惊!
“我靠你别——”
完了,喝了。
她喝了。
两个人,分摊了四倍的量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司郁想都不敢想。
她趁着刚下肚还来得及反应,往门外跑。
结果被人率先“咔哒”落了锁。
司郁瞳、孔、地、震。
“方——”古,救我。
四个字没说完,人天旋地转的。
又被燕裔抱小孩儿一样抱了起来,坐在他的臂弯,直面燕裔一头的热汗。
他眼睫颤抖,铁钳一样的手臂把她牢牢锁在怀抱里。
“郁宝,别怕我。”
如果忽略他眸底深渊的话,燕裔这模样还有几分可怜。
但是,再不跑的话,接下来就不是什么可怜不可怜的了。
而是可怕不可怕。
司郁咬牙切齿地挣脱出来,拧的手腕都疼。
燕裔脚后跟磕到床边,仰倒下去。
倒下之前,还抓住了司郁的waist。
看着不断放大的双脸,司郁再次大力出奇迹,用手臂堪堪支住了。
但是……
这么一折腾,血液循环加快,突然,她脑子一懵,倒了下去。
——……——
荒唐,十分荒唐。
不知多长时间,她率先清醒,找到零件把手铐撬开,从地上抓外套。
有点虚,倒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,是副作用没发泄。
司郁仅存的理智在于阻拦燕裔别拆她的绷带。
紧要关头,燕裔那惊人的自制力发挥了作用……
而自己则踉跄走进了卫生间,并反锁。
她被副作用折磨的虚脱到昏迷。
日!
她手腕因为挣扎而有些酸疼,颤抖着穿好了外套,十分怨恨。
‘锚’呢,是不是‘锚’的作用。
她走到桌子边上,挑了根儿烟出来。
来根烟,让她能保存几分理智。
她坐在桌旁,几声叹息,听到卫生间稀稀拉拉的水声里终于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