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啊!”那个男子看到自家老爹醒了,登时激动的忙拉着那病人的手说道:“你可吓死我了,吓死我了,我差点儿以为……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。”
那个病人这才想起来,自己又犯病了,看儿子的样子,只怕这次真是病得不轻,便忙轻声说道:“我没事儿,我没事儿。”
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,所以,声音很小。
那个男子擦了一把眼泪,便激动的看向柳絮:“大夫,神医,谢谢你,谢谢你,真是太谢谢你了,要是没有你,我爹只怕就……”
说着,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,他忙又擦了一把,忙就问道:“神医,我爹之后该怎么治疗啊?”
柳絮便说道:“你爹现在还很虚弱,我刚才给他施针,不过是给他补了一部分的阳气和元气,之后还需要吃很长一段时间的药,我给你写个方子,你先给你爹吃上一个月,之后我想,这位大夫就能帮着调理了。”
说罢,柳絮又给了那个人一个药瓶,说道:“这里是我自己调制的药水,每次喝药的时候,在药里放上一滴,可以帮助更好的发挥药效。”
“诶,好,好。”那个男子宝贝的将那个药瓶接了过来,小心的放进了怀里,见有人取了纸笔来,这个年轻的神医写了个方子又递给他,便忙又问道:“神医,这次我爹的诊金是多少?”
男子心中有些忐忑,他家里不算太富裕,若是诊金太多,他该怎么去凑诊金呢?
柳絮听了,便笑了笑说道:“不用诊金,你只管按方抓药就是了,我这次也是因为跟人的赌约,才机缘巧合的给你爹治了病,说起来,你们父子俩也算是帮了我,诊金就不用给了。”
男子闻言,激动的朝着柳絮就磕了一个头:“多谢神医,多谢神医。”
柳絮淡淡的笑了笑,又嘱咐了那个男子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,永平侯便让人将那父子二人和医馆大夫都带了下去,那医馆的大夫倒是有心想要跟柳絮交流一下,但碍于这里是永平侯府,到底没敢造次,便忙离开了。
待到那三人离开后,永平侯便笑了笑,看着钱监军,说道:“钱监军,如今你怎么说?”
钱监军暗中咬了咬牙,倒是想说柳絮医术不行,可是,事实在眼前摆着呢,更何况,还有永平侯当面盯着,他到底不敢开这个口,便只得深吸一口气,便说道:“这位姑娘的医术,果然是相当的了得。”
木瑾年淡淡一笑:“多谢钱监军的夸奖。”
钱监军不由瞪了木瑾年一眼,我夸你了?你倒是好意思捡夸,可真是……气死他了!
永平侯便淡笑道:“钱监军既然承认这位姑娘的医术,想来,这真话丸的药效也是极好的。”
说罢,永平侯面色一肃,便说道:“钱监军,令公子迷掳民女,祸害百姓,这件事情,本侯可不能就这么当做看不下去。”
钱监军忍着气,只得求饶道:“侯爷,犬子年纪尚小,所以一时不察做了错事,希望侯爷能给个改正的机会,回头下官一定好好教育犬子,再不让他行此错事。”
“呵呵!”永平侯冷笑一声:“钱监军,那按着你的意思,这些事情就这么轻轻放过?当做没发生吗?”
“侯爷,犬子还小……”钱监军忙又说道。
永平侯眯了眯眼睛,对钱监军说道:“皇子犯法,尚与庶民同罪,怎么,令公子可凌驾于皇子之上不成?”
这话可就严重了!
若是这话传出去,那就是架在他们钱家头上的一把刀啊,当今圣上会怎么想他,能有他好果子吃?
想及此,钱监军的后背冒出了一层的冷汗,忙就说道:“侯爷言重了,犬子……犬子既然犯了错,理应受到惩罚。”
钱长生听到钱监军的话,不可置信的看着钱监军:“爹!”
一直以来,钱长生之所以如此为所欲为,就是仗着钱监军可以帮他挡事儿,反正他做什么,钱监军也能帮他善后,所以,自然胆子就大了。
可现在呢,他这个爹再说什么?说他应该受到惩罚?
他爹就这么把他推出去了?
“闭嘴!”钱监军看了钱长生一眼,心中不由叹了口气,就这么一个儿子,他也舍不得啊,可是,如今他儿子亲口承认了那些事情,就是想推翻也推翻不了,他相信,若是今日他不承认,永平侯定然会拿捏着今天的事情,将事情继续扩大,到时候,只怕事情就更复杂了。
只有他不倒,钱长生才有机会。
只可恨,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事情, 竟然被两个小崽子给弄砸了,钱监军心里对柳絮和木瑾年简直恨得要死。
钱监军并没有反思,自己的儿子那些事情做的不对,只是一味的觉得,这件事情没错,错的是揪出来这件事情的人。
“爹!”钱长生不甘心,正要说话,就听到永平侯厉声喝道:“左右何在,将钱长生拿下。”
“是!”当即便有两个亲兵将钱长生抓了起来,钱长生急得挣扎:“侯爷,我没错,凭什么抓我,就是有人害我,爹,救我,你快救救我啊!”
钱监军心中忍着气,担心的看了一眼钱长生,到底没忍住,还是对永平侯说道:“侯爷,犬子自小身体弱,所以,才取了长生这个名字,还望侯爷看在下官就这么一个儿子的份儿上,对犬子莫要苛待。”
“你且放心,本侯并非那丧心病狂之人,令公子犯了错事,该什么惩罚便是什么惩罚,本侯定不会多判一分。”永平侯淡淡的说道。
钱监军知道,永平侯这是要铁面无私油盐不进了,当即气了个仰倒,可又不好再说什么,只得忍着气不再说话,看到钱长生被押了下去,便恼怒的暗中瞪了柳絮和木瑾年一眼。
至于那几个小厮和客栈的伙计,也被永平侯下令带了下去,然后,永平侯便对钱监军说道:“钱监军,令公子后院的那些女子,若是有愿意离去的,希望钱监军莫要阻拦,而那些女子以及她们家中之人,还希望钱监军补偿一二,另外,本侯若是听到那些人中,有谁无故伤亡,那本侯可是要找钱监军好好聊一聊的。”
之前被钱长生掳去的那些女子,如今都已经在钱长生的后院了,永平侯知道,也不好擅自代那些女子决定,所以,是否离去,还要看那些女子自己的意愿,但是,对于这些人的安危,他还是要维护一二的。
“侯爷放心,下官定然好好善待那些人。”钱监军忍着气说道。
那些人没出幺蛾子,他自然会善待,可是旁边的这两个人,可是害了他儿子的凶手,他可咽不下这口气。
不过,这些钱监军没有表现出来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