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子叹了口气,皱着眉头一副惆怅不已的模样。
他不是装的,是真的惆怅。
梦中他二十多岁才接过朝堂,现世不到十岁就被逼着处理朝政,真的很累。
他都怕日夜操劳累的自己不长个儿。
万一现世因为操劳过度没有梦里长得高,那安安不喜欢他了怎么办?
谢如烟看他这模样则是以为他在担心景武帝,安慰了两句,“陛下洪福齐天,李大人也说了陛下身子并无大碍。想来醒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,殿下不必忧心过度。”
谢延思点了点头,又与她聊了两句,这才回东宫。
刚一坐下,他就拽着程一问:“那个孩子呢,找到了没有?”
程一摇摇头,“皇后娘娘生产那日坤宁宫乱的要命,人多手杂,又过去了这么久,实在不好查探。”
谢延思叹了口气,“父皇嘴硬心软,那是母后生的孩子,他肯定不会真的下死手。”
他坐在椅子上,殿外白云流动,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
他想到什么,豁然起身,吓了程一一大跳。
“南楚的那个暗卫!”谢延思抓住程一的手,万分激动:“程一,父皇肯定是把那个孩子交给南楚的那个暗卫了!”
自永宁产下“死胎”之后,南楚的那个暗卫也消失了,只是他一个被君王下令单独关押的囚犯,不会有多少人过多关注。
程一道:“那属下去查。”
“好。”
程一要离开时,谢延思又拽住他:“诶等等,若找到了,暗中送些银子护着他们就行,不必让他们再卷入皇室了。”
他看着空中的流云,笑了笑,目光清澈,“母后不愿让她的孩子再过这种压抑的日子,放他们自由吧。”
而某一处山林中,兰擎看着竹床上哭闹不休的女童手足无措。
“姑娘看看这个,这个小布老虎,抱一抱好不好?”
七尺壮汉拿着一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布老虎疯狂扭动身子,想以此来吸引女童让她停止哭闹,但是很显然,并没有什么效果。
他急的一头汗,姑娘哭的脸通红。
他学的都是杀人与暗器,南楚军机处也没教他怎么奶孩子啊。
“姑娘是不是饿了,吃点粥好不好?”
小姑娘哭的厉害,他的粥还没送到嘴边就被她的手扑撒,他只能连忙抱起孩子用布将那粥擦干净。
兰擎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,他也欲哭无泪,“咋办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