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东离时她与辰王逛过灯会,放过孔明灯。
在西凉时她与景武帝见过帝丘繁华,也放过孔明灯。
如今在南楚,竟也要放孔明灯吗?
他笑盈盈的将灯举起来,暖黄的灯照的他硬朗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柔和,“生辰日以孔明灯祈愿,很灵的。子卿,许个愿吧。”
一声子卿,她的心狠狠颤抖了一下。
她好久没听过自己的名字了。
往日听到的都是高贵疏离的尊称。
摇摇头,“今日是殿下生辰,我不能……”
“我将这祈愿的机会让给你,快啊!”
他笑容明媚,没有阴险,没有威胁,只满目期盼的望着她,笑盈盈的。
她红了眼眶,鼻子微酸,双手合十,闭上双眼。
“神明在上,信女离子卿在此祈愿……”
祈愿家国平安,父兄成为一代明君?
不,她不会那样傻了。
她曾经的的愿望已经被景武帝亲手捏碎,在西凉后宫绞尽脑汁博得他的宠爱,她的一切努力化为泡影。
她顿了顿,嘴角苦涩,“信女离子卿在此祈愿,愿与心上人自由自在,无所束缚,平安无忧。”
去他的皇权,若愿望真能成真,她只想自由。
哪怕是一觉醒来变成天上的飞鸟,她也一定要展翅飞离这压的她喘不过气的皇宫。
她没有心上人,说这话是给云诏南听的。
所愿不可求,唯有哄住眼前的男人,她才能平安。
他们回到东宫,永宁止住了他的唇,“殿下,将镜子拿开吧。”
“可孤真的很喜欢看……”
她捂住他的嘴,第一次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所感,“我不喜欢,这只会让我觉得屈辱。”
他沉默,半晌后,他拢了半开的衣衫,轻松将镜子翻了过去。
他想欺身上来,永宁指了指床边挂的画:“殿下,这些画与我而言是一种折辱。”
他乖乖的将画一幅一幅的卷起来收好。
见她没了诉求,他兴奋的吻上她的唇。
他发现她小腹微有隆起,人也圆润了些。
她一直用手护着肚子,看起来很害羞。
他以为她是吃胖了,在为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感到羞耻,他轻柔的拉开她的手,低头吻上她的肚子,“软嘟嘟的,很可爱。”
永宁的心猛然跳动了起来。
她腹中有他的孩子,他不知情,以为她是因发胖自卑而温柔哄她。
却不知是第一次与自己的孩子近距离相处。
永宁轻声细语:“我也不喜你太粗鲁,没了理智一样。”
他笑着应下,一室旖旎。
永宁困的越来越频繁,日日强撑着不被云诏南发现。
他将婚宴定在了十月初一,是她生辰那日。
她坐在廊下赏雨,抚上自己的小腹。
她体寒不易有孕,梦中辰王寻人为她调养了许久才有了身孕。
怎么到了南楚,没有调养就怀上了呢?
梦中她怀谢延琛时吐的难受,可现世除了贪吃嗜睡,也没什么别的反应。
也许……是养情蛊?
云诏南晚上回来,身上带了些血腥味儿,永宁闻到,顿时觉得胃里翻腾,开始狂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