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温柔的望着永宁安静的睡颜,没了醒时的惆怅,如今这模样才真正像个十八岁的少女,安静纯真。
他轻抚她的脸颊,视如珍宝,又怕吵醒她。
梦中的人仿佛察觉这片刻温柔,她蹭了蹭他的手,轻轻呢喃。
“云郎……”
云诏南眼中染上笑意,更贴心的为她理了理额边碎发。
“忌安……”
他愣住,心中翻腾的嫉妒无法压制。
原来那声云郎唤的不是他,是别人。
他冷冷的收回手,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胳膊,她悠悠转醒。
“殿下怎么在这儿?”
还未反应过来,云诏南掐上她的脖子,眼神狠厉,“孤问你,忌安是谁。”
永宁几乎呼吸不过来,满脸通红,却又不知如何辩解。
这段时间她装的温柔顺从,云诏南也乐意惯着她。
可坏就坏在永宁梦魇中无意呢喃出了景武帝的字。
她怎么说?说是景武帝的字?
他会杀了她的。
“不……”
看她即将昏过去,他狠狠的将她甩开。
“来人!”
几个宫女嬷嬷进来待命,其中就有第一日绑永宁的那个嬷嬷。
永宁看见她,自然也知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,她惊慌的爬过去拽住云诏南的衣袖。
“殿下……”她挤出几滴泪,试图勾起云诏南的同情。
云诏南往日最吃这一套,爱她的娇弱,可今日他却冷冷拂开,不曾看她一眼。
“老规矩,收拾吧。”
永宁冲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大喊:“殿下!”
云诏南不曾回头,殿门被他关上。
几个嬷嬷对她上下其手,不出片刻,永宁衣衫全部被剥落。
“放肆!别碰我!”
嬷嬷见她不乖,命人将她按住,令几个小宫女为她换上纱衣。
这纱衣什么都遮不住,反让她的身段若隐若现,诱人的很。
“放肆!”
嬷嬷按住她的手,将她的手分开绑在床柱上。
“姑娘失了恩宠,就别耍往日威风了,你乖些,也少吃些苦。若真惹恼了殿下,仔细你被丢到冷宫,让那些老东西糟蹋。”
“放开我——”
嬷嬷将她绑好,又塞上那棵球。
“姑娘,今夜殿下会来此处,还请姑娘识相些。”
嬷嬷将从永宁衣袖中翻出的帕子叠好放在床头,淡淡道:“姑娘的守宫砂,今夜是保不住了,不若乖些,殿下若高兴,给个名分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唔……”
永宁目眦欲裂,这放在床头的定是要当做元帕的,可这嬷嬷好巧不巧的拿了景武帝给她绣的那方鸳鸯帕。
她挣扎,绳子上的铃铛不停作响。
这是云郎给她绣的帕子,怎么能当做她与别的男人的元帕呢……
至夜晚,永宁挣扎的累了,她安静的躺在那里,如同一个玩偶。
云诏南站在她床边,冷冷的盯着她已经红肿的双眼。
“这些日子的温情,孤以为你会感动,既然你不识好歹,孤也懒得与你周旋。”
他拿起那方帕子,看永宁反应强烈,冷笑一声,“怎么?这就是景武帝赠你的帕子?”
他都知道了?
云诏南撕扯她身上的薄纱,令她感到屈辱。
“既然是情郎所赠,孤自然要将这帕子还回去,连带着你的落红。”
“唔!”
不!
云诏南俯身,在她耳边低语,“你耍孤,孤要解气。孤要将这帕子连带落红一并寄予西凉,寄予你云郎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