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被她絮叨的头疼,微皱了皱眉。
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话,无非就是在明里暗里说永宁如何特殊,将来会如何受宠。
嬷嬷看永宁有倦色,止住了絮叨,开始讲周公之礼如何做。
桃夭未出嫁,听那嬷嬷说的露骨,手上加快了动作收拾,收拾完后立马逃了出去。
永宁梦中嫁过人,自然知道如何行周公之礼,鱼水之欢。
嬷嬷见永宁面色如常,毫无羞赧之色,以为她是年幼不懂这些,心里也实在可怜这位东离来的帝姬。
如今七八月,离她及笄还有两三个月。
被迫和亲,未及笄就要承宠,实在可怜。
永宁坐在床上,景武帝没来,她不能乱动,就那么一件薄薄的纱衣半搭不搭的在肩上。
殿门并没有关,有些微风吹进来,外边的月亮很亮,将树上的影子通过窗子照射到屋中。
夜越来越深,屋中也越来越静。
静到永宁能清晰的听到烛火微微炸裂的声音,她等的累,觉得景武帝不会来了。
她未曾穿足衣,赤脚下床,洁白的脚踩在木板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她走到窗前,抬头看那一轮圆月。
好亮啊,在东离也是这么圆的月亮吗?
皇兄皇妹,陈娘娘,谢淑妃,还有母后都能看到这圆月吗?
月亮能照到西边儿,也能照到她最想回去的东边儿吗?
树影婆娑,微风将她肩上的纱衣吹起,发丝飞扬。
景武帝看到她时,她如月下仙子,纤柔漂亮。
微风掀起她的纱衣,露出洁白的肩膀,墨发落在肩头,更衬得她肤白如雪。
发丝微微拂过她的脸颊,为她添了几分清冷。
永宁肩上一暖,她回头,看见景武帝衣领的云纹。
“我以为你睡了。”
永宁回过神福身:“陛下未至,臣妾不敢独自入睡。”
他看到她赤脚站在地上,轻轻将她抱起。
条件反射,永宁的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,景武帝的心因她这亲昵的动作而加快速度,缓步将永宁放在床上。
他为她盖了薄被,“快入秋了,夜里凉。”
看到她身上的纱衣,他又将薄被往上拉了拉,将她整个人盖住,只留一个脑袋在外边露着。
他看起来有些愧疚,一双丹凤眼微微垂着,不敢看永宁。
“我只与李溸说了要来你宫里,没有说要……”
永宁有些抵触他,他也能察觉到,不想强求她。
“今夜处理奏折有些晚了,等我得知时已经这个时辰了,抱歉。”
景武帝让人在偏殿准备了水沐浴,等他再出来时只穿了中衣,本就高大俊美的帝王如今发尾微微有些湿,美的惊心动魄。
他躺在永宁身边,离永宁有两拳的距离,将他自己的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腹上。
“睡吧,明日我会尽快处理。”
“陛下是君主,政务繁忙,不可因臣妾……”
“我知道,可我也想多陪陪你。”
我知道,即使我政务繁忙,我依旧想多陪陪你。
永宁心里微微一动,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梦中那个铁血帝王所能说出来的话。
如此柔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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