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老夫人在后宅摸爬滚打几十余年,眼瞧着现下情势不利于她,她跪下道:“王妃娘娘,这娼妇口中无一句实话,还请娘娘明察。”
永宁将茶杯摔在她身边,染了怒火,“那你说什么是事实!”
任柳氏一看永宁要听任老夫人辩解,立马叩首:“王妃娘娘,这老虔婆心眼手段多得很,您不要信她!”
永宁等着任老夫人辩解,同时也不拦着任柳氏争辩。
她们婆媳二人互相指责,若非有绿荷与阿三拦着,恐怕就要动手了。
“还有……还有几年前我志儿离府,是志儿跟我说祖母要他来找我的,我却不知为何帝丘中人都道是我手段了得。王妃娘娘,妾不过一个烟花女子,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将任府嫡子带离府中呢?”
这话一出,任老夫人脸色一白。
永宁也能猜得个大概,任老夫人不过是怕事情败露,就故意将任柳氏营造成了一个看起来心机手段了得的女子。
任炳志在旁连连点头:“对,就是祖母跟我说想让我母亲入府做正妻,但她说拉不下面子让烟花女子入府,就让我去找我母亲。她做出被逼迫的样子,这样才能逼迫父亲让母亲入府。”
任渊刚从偏门回府,就听到自己儿子妻子母亲的一番争论。
他久未出声,隐匿在将士中不发一言。
原来……原来想害他发妻的是自己的亲生亲生母亲。
他与絮娘相好时,絮娘虽任性了些,却没有什么坏心眼。
他说絮娘怎么一朝之间变得如此恶毒,原来是自己母亲教唆。
福禄带着一位太医进来,永宁挑了挑眉。
“李大人?”
李泽兰不见外,对着永宁挥了挥手。
“我今日在太医院闲来无事,正好看见小福禄火急火燎的跑过来,我来看看咋回事。”
李泽兰性子跳脱的狠,最爱与辰王呛声。
除了景武帝的令,其他人他都不屑去看,福禄能请到他,让永宁有些意外。
“劳烦李大人为温温和幼妘诊治。”
他潇洒的背着手挥了挥,“有我在,没意外,王妃娘娘放心。”
福禄身后的太监冲着永宁拱手:“奴才李溸,参见王妃娘娘。”
李溸是景武帝的贴身太监,更是太监总管,他来任府,难不成……
李溸伴君多年,人精一样,看永宁惊讶,他浮尘一搭,笑眯眯的道:“陛下与王爷在太和殿得知王妃娘娘来任府,都担心王妃娘娘受委屈,特让奴才来看护一二。”
任老夫人闻言险些气晕过去,怕王妃娘娘受委屈?
地上的是自家儿媳,被打的跟猪头一样。
自己又跪在地上,到底谁更劣势?
永宁入府打罚她们,她们才是苦主!
永宁对着李溸微微颔首,极为有礼:“有劳公公了。”
“不妨事,王妃娘娘要审,尽管审,奴才会如实回给陛下。”
说完就垂下眸,永宁看他这模样,大约猜到了一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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