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看不见恐怖场景心下微微平静,细想又觉得不对。
她印象中与林禹不过一面之缘,甚至可以说有些不愉快。
江湖令可号召武林和江湖人士,听那人说林禹是主子,那林禹的地位在江湖中定也算得上半个小皇帝,他没理由会为了一面之缘就放了永宁。
听见有杂乱的脚步声进来,林禹为她解下眼上的布条。
永宁看到了他身后跟着一位老媪,手中托盘上还有布衣荆钗,以及像泥土一样的东西。
“你当真会保我一命?”
“嗯。”林禹只是轻轻发出一个鼻音。
“可是,为什么?”
这下换林禹愣住。
为什么?
他看向永宁,思索半天,道:“大约是那晚,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你吧。”
永宁皱眉,仍是不解。
这个理由可不足以让永宁相信他能为了一面之缘而放了她。
她在怕,怕林禹有更大的阴谋。
“八年前我妹妹病重,我那时带着妹妹四处乞讨,也被四处驱赶。后来听说永宁公主在宫门前施粥,想碰碰运气救一救我妹妹。”
白衣少年声音低沉,带着无尽的悲伤:“但是领粥的人太多了,我妹妹奄奄一息。我无助之时有一个胖乎乎的小太监问我发生了何事,又给了我一荷包银子。他让我拿着银子去给妹妹看病,剩下的银钱再去买些吃穿的东西。”
林禹将身上的大氅解下给永宁盖上,“那个小太监说他叫福禄,他说他们公主瞧见了我与妹妹的艰难,让我快些如领妹妹去看大夫,别耽搁了。那日我远远的瞧见了你,可人太多了,你站在光中,我没看清你的模样。救命之恩,应当报的。”
永宁回想,她记不起来了。
林禹口中说的是七八年前的事情,如今她已十五,实在记不起这些零碎的小事。
“年底那晚我冒失问你可有婚配,也是因为公主那晚的仪态逆着光时,与你七岁那年如出一辙。”
“那你妹妹怎么样了?”
林禹苦涩的笑了笑,“死了,带她去看大夫时,大夫非说我的钱是偷来的。将我打了一顿丢了出来,妹妹也因此丢了性命。”
永宁目光悲悯,正好被他看到,他伸手理了理她额边的碎发,“无需可怜我,命道不可违。你能出手相救,已经是我命道中唯一的偏差了。”
他说的什么命道永宁听不懂,也不敢多问。
“温婆婆,给她易容吧。”
林禹转过身去,她安静的任由那老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。
但越想越觉得不对。
林禹在江湖中只手遮天,自然有办法脱了这江湖令,那他为什么还是要将她绑走。
不行,这西凉她必须要去,若她不去,留在东离的那几十万精兵就会成为景武帝最好的暗刃。
若没有这几十万精兵,圣宁帝定斗不过宁远侯,届时东离江山易主,永宁的父兄母后定是活不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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