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座上的帝王面无表情,无法判断喜怒。
绿荷跪在地上,衣衫不整,但脊背是直的。
那小侍卫也是冤枉,太子常派他来给公主送东西,翊坤宫西偏殿的人都是知道他的。
谁知今日福禄不在,公主也不在。
他将那套头面递给绿荷,绿荷给了他些跑路钱,刚接过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被人抓住。
口口声声说他与绿荷私通。
光天化日,众目睽睽,私哪门子的通。
绿荷的衣衫被安德宫的宫女抓住时,挣扎之下被她们撕扯烂,当着君主主子和一群太监的面,绿荷的脸都要丢尽了。
“陛下,臣妾赶到时恰巧看见绿荷与这小侍卫偷偷摸摸的走到小角落。私相授受,有违宫规。”
绿荷几次都想开口辩解,想到永宁的教导,她还是忍了下来。
宫规大于天,她只是个宫女,忍一忍,公主会为她讨公道的。
“陛下,淑妃娘娘和公主殿下到了。”
“让她们进来。”
永宁先福身,还没行完礼,谢淑妃扑通一声跪下。
将永宁吓了一跳,面上维持着将礼行完。
她跪在地上用帕子直擦泪,面上的泪却擦不净。
永宁:???你什么时候哭了?
“陛下,求陛下为臣妾做主啊!”
圣宁帝刚听着李嫔的控诉,又听到谢淑妃娇娇弱弱的哭声,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“你先起来。”
陈兴亲自将谢淑妃扶起来坐在椅子上,永宁将谢淑妃方才拿给她的薄披风给绿荷披上,挡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。
“公主……”
永宁借着给她披衣服的动作轻声在她耳边道,“别怕,我来了。”
绿荷看永宁对自己笑,险些没忍住哭出来。
她本不怕被栽赃的,本就是贱命一条被人卖到了宫里,死了就死了。
可公主却专门为她跑这么一趟,让她有些哽咽。
永宁悄悄用小动作示意让她放宽心。
她又怎么不知道绿荷在想什么。
可绿荷真心护过她,曾月奉每月被克扣,绿荷都会去内务府将那群太监骂一顿。
她也曾在深夜休班时顶着烛火绣手帕,为了给永宁补贴用度。
这些好永宁都记在心里,她不会不管她的。
“你怎么了。”
谢淑妃擦了擦泪,眼眶哭的红红的,“陛下有所不知,李嫔近来每日都派人往臣妾宫中送绿豆汤。臣妾在第一日就已经明白的告诉了安德宫的人臣妾不喝,谁知安德宫就像没听见一样日日来送。知道的是清楚李嫔想让臣妾尝一尝绿豆汤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往臣妾宫中赐毒呢。”
谢淑妃声音娇媚,完全没有和永宁在一起时的爽朗。
永宁听的有些不适,轻轻动了动。
“臣妾今日一时气急将汤泼到了青莞姑娘身上,谁知青莞姑娘对着臣妾张口就骂小贱人,臣妾真的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青莞半死不活的跪在殿外,顶着烈日,完全不知里面谢淑妃往她头上扣了好几个屎盆子。
李嫔倒是急了,“陛下,青莞的性子臣妾清楚,她断不会有如此狂言,还请陛下明察。”
这永宁倒是相信李嫔的话,李嫔和青莞暗中骂她是小贱人,也绝对不会暗中骂谢淑妃小贱人。
要骂谢淑妃也是骂小娼妇。
这个谢如烟,变着法子的给自己出气。
永宁眼中亮亮的看着她,心里热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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