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莹莹接着她的话道:“想来公主殿下这次定能得一个公道!”
永宁被她这激动模样逗笑,但笑着笑着,笑不出来了。
陈莹莹一个外人尚且知道她多年来一直受委屈,可为何圣宁帝从不肯为她主持一次公道呢。
想了想,永宁咧嘴摇摇头,“算了吧。”
安德宫中李敬妃正在摆弄自己的指甲,青莞脸色不大好看的冲着她福身,“娘娘。”
“什么事。”
“如今御史台的人都在奏请陛下,让陛下严惩您……”
李敬妃“噌”的一下站起来,声调骤然尖锐,“你说什么!”
“侯爷说不知怎么,翊坤宫那小贱人病重的消息传到了宫外,还说是您一手策划,如今百姓与前朝那群老腐朽都向着翊坤宫的小贱人,侯爷说……娘娘这次先委屈一下吧,事关民心,大局为重。”青莞说到最后,声音逐渐变低,愈发没有底气。
李敬妃听完气的浑身颤抖,她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自然也清楚这是谁的手笔。
当即将桌上茶盏一应扫到地上,噼里啪啦碎了一地。
“小贱人!我不过是将她的名头传了出去,竟这么快就来摆我一道!她不是怕冷吗,冬日里怎么不冻死她!”
青莞跪在地上,听着李敬妃的谩骂,早已习以为常。
李敬妃目光阴毒,“青莞,上次那个宫女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回娘娘,是翊坤宫西偏殿身边的一等宫女,名字叫绿荷。”
“绿荷……本宫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。”
永宁在宫中挑选首饰时听着绿荷兴冲冲的跑过来告诉她:“公主,敬妃娘娘被陛下拉到宫外当着所有宫人的面杖责三十。还夺了封号,降回嫔位,禁足一年,罚奉三年。”
青莲惊呼一声,“罚奉三年!?”
那可是几乎上万两银子。
“罚多少银子不重要,重要的是一个自来高高在上的娇娇女在一众宫人面前被杖责三十,想来李娘娘的那点子自尊也被父皇碾碎了吧。”
永宁慢饮一口茶,嘴角带着笑意。
百姓身为局外人,自然会更同情弱势者。
幸而永宁这些年积累了些好名声,舆论一边倒,饶是权势滔天的宁远侯也抵不过百姓的舆论。
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宁远侯若硬要保李氏,定会惹众怒。
朝中那群文官,可最是看中嫡庶尊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