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荷见陈兴指望不上,又往前跪行了几步,扯着嗓子冲着殿门喊,“陛下!求您救救公主!公主危在旦夕!陛下!”
若是换了旁人在圣宁帝午睡时如此大喊大叫,扰人清静,陈兴早就命侍卫将其绑了扔出去。
可现在他不能这么做,看绿荷如此要强的人都急得眼眶含泪。想来永宁公主定然是真的危在旦夕,既然他不能进去将圣宁帝喊醒,那就任由绿荷哭喊。
至于圣宁帝能不能听到,能不能及时听到,就看她的造化了。
陈兴叹息一声,抱着拂尘继续站在殿门前充当聋哑人。
对于绿荷的哭喊,就权当听不到看不见。
半炷香的时间过去,陈瑾妃自远处急忙赶来,发髻散乱。
后面还跟着二公主,二公主也是跑的脸蛋通红。
二人到了以后,见绿荷被挡在门外,心里也清楚圣宁帝此时正在午休。
陈瑾妃一撩裙摆与绿荷一同跪下,身后的二公主也是有样学样。
三人一同跪在养心殿门前喊叫,声音比绿荷一个人要大许多。
不消片刻,就见圣宁帝穿戴整齐从殿内出来。
“永宁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病重了?”圣宁帝步伐杂乱,看得出来有些慌张。
陈瑾妃连忙跟上,边走边解释。
“陛下,今日永宁吃了御膳房送的菜丸,谁知那菜丸中掺了少量香菜。御膳房的人不曾告知,永宁也不清楚,一连吃了好多。眼下呼吸不畅,躺在床上奄奄一息,求陛下快派人去安德宫调一位太医去翊坤宫吧。”
圣宁帝听完后脸色立马冷了下来,“陈兴!快派人去安德宫将太医都调到翊坤宫,永宁若有事,朕拿你们是问!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
圣宁帝几人到翊坤宫时,太医们都在为永宁施针。
一屋子的人对他们三位主子请完安后,圣宁帝问:“公主怎么样了?”
太医院判拱手,“回陛下,公主殿下已无大碍,幸得陈兴大人告知及时,若再晚半分,公主殿下就……怕是神医在世也难救了。”
陈瑾妃赶忙坐到永宁床前,为永宁掖了掖被子。
看那张俊秀的小脸儿苍白毫无血色,只觉后怕,忍不住落了泪。
“幸得福禄拖着一身伤前来告知,若臣妾晚去一步绿荷便请不来陛下。我这苦命的女儿便也再醒不过来了……”
陈瑾妃这一段话说的巧,不着痕迹的点出了福禄受伤。
圣宁帝果然听后皱起眉头,“福禄为何会受伤?”
陈瑾妃用手帕擦了擦泪,“臣妾也不知,福禄从安德宫回来时便一身的伤,但听他来报说永宁危在旦夕,臣妾没来得及细问,就去养心殿寻陛下了。陛下若想知道,不妨问问绿荷。”
绿荷上前一步,到圣宁帝面前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