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仁拿着《封神演义》又看起了神仙的故事。
一天开始忙为神像塑金身的事,他从省城请来了画匠,把神像全部重新画了一遍上了一遍漆、又用金粉把神像的莲花座上了遍金粉,神像的头冠,肤色也用金粉按不同程度的色气上了金粉,使神像金光闪闪如活神见世一般。
云霄宫的塑完后又塑玉霄宫的,前前后后忙了十几天终于塑完,一天算着日子,要在十月十九日这天开坛讲经、
云霄宫和玉霄宫的俗家弟子和周围的百姓早就得到了消息,都知道十月十九日要为金身开光设坛讲经,所以早就准备好了香火钱、等着上香。
郝仁一个人在文香阁把《封神演义》仔细看了一遍、他觉得没有《水浒传》和《西游记》写的好,书中又是一大堆神仙,一看就是道家人写的书,
书中又把各路神仙捋了一遍,原来的老神仙都安排了合适的位置,新的神仙因武王伐纣而封神位、姜子牙本来是个凡人,因得了天书,拿了打神鞭而可以封神,
郝仁看过后想道:“看样子这神仙不是只有修炼才可成,如果机会好、做的事对、并且轰轰烈烈的让世人知道,再有人敬供就可以做神仙。”
郝仁想过这些后忽然感觉自己已有一月没出过门、该到外边走走了,于是放下书到了院中观看画匠干活,
他看到灵霄宫的塑像都已完工,一个画师在大殿的门柱上描着那两行金字,那两联:“天大地大天地大,地大天大地天大”已描完,最后用金粉描了中间门头上的“天地永恒”四个大字,
郝仁心想:“这联是谁写的,这么奇怪,两联共三个字、“天、地、大”。这中间是“天地永恒”;那人呢、上边没写人、也没写道、只写天地,把世间万物抛之在外,只知天地,太不应该了”。
郝仁一声不吭的看着画师把活干完,然后天也晚了,他们收了工,
郝仁一心想着这联,慧光送进饭后他也不吃,那慧光走后大院里只剩郝仁一个人在发呆、这时道士们到外院的火房吃饭去了,一天道人在玉霄宫帮着塑金身还没回来。
郝仁想着对联入了迷,他突然灵机一动,想把这联改一下,改个什么呢,干脆把三个字的联改成两个字吧;这样更简单,也更有玄机,
于是郝仁找到那画匠用的金粉和金笔、然后搬出刚才画匠用的梯子靠到门柱上,
他在每个“大”字上加了一横,这联变成了“天天地天天地天,地天天天天地天”
改过后他自鸣得意的笑了几声,然后回屋吃了饭,吃过饭后慧光收了碗筷,郝仁点上灯又把《封神演义》拿来看。
那慧光不曾发现郝仁改了对联,一天晚上回来也不注意门联有了变化。
第二天早上太阳东升后郝仁还在睡、他每天都起床很晚、道士们知道他的习惯,也从没叫过他。
今王不同了,一天道士在门外大声喊道:“郝仁快起床,你出来一下。”
郝仁被喊醒后穿了衣服开了门,开门一看院中站满了人,不但道士画匠都在,玉霄宫的人也都在院中,
一天怒问道:“你出来看一下,这门联是谁改的,是不是你。”
一天是真的发火了,气的面色发青,一开口就有一股炸药味,郝仁抬头看后道:
“是我改的,改的不好吗?”
一天满身发抖道:“这是师祖张鲁建观时亲笔写的联你都敢改,你想干什么,”
郝仁这时才想到闯了祸、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像带杀气的刀子,就连平时很听话的慧光也瞪着他,那些道姑也杀气腾腾的逼视着他,一尘小师妹也毫不留情的怒视着郝仁这个身材单薄的少年郎,
郝仁连忙道:“我昨天一时兴起改了门联,如果改的不好我还改回来,师兄,师太,各位师侄,师姐师妹们,郝仁不知道这是师祖爷写的联、要知道决不敢改,现在我就改回来。”
说完跑去搬梯子要改柱联,可到跟前才想到这字没法改、由于金粉直接写在石柱上要改只能用刀刮掉郝仁写的多余部分,
郝仁忙了一会没有刀子、无法改、一天和院里的人都冷眼望着他,
郝仁从来没有过的慌张和恐惧使胃里开始发苦、有点想反,他没办法改只得回头望向一天和云静师太,
一天正要说话云静师太说话了、她瞪了一眼郝仁道:
“年少轻狂,凡夫俗子。”
郝仁腿一软“扑通”一声的跪在两人面前,
“师叔、郝仁错了、我愿补过、请师叔帮帮我,”
云静把拂尘在臂上一搭道:
“一天师侄,把柱子再上一遍红漆吧!别因为刮字伤了这上千年的柱子。”
一天道:“谢谢师叔指点,我让画师去准备。”
说完后让画师去备红漆,安排过后他厉声问郝仁:
“你是愿受罚还是下山回家?”
郝仁道:“师兄请讲,怎么罚郝仁。”
一天道:“你若还执意要做师傅的俗家弟子就认罚,如不愿认罚就下山回家永远也别再来这云雾山。”
郝仁抬头望了一眼云静师太身后的一尘师妹道:“郝仁愿认罚。”
一天道:“你若认罚三日后开坛大典时便正式收你做云霄官的俗家弟子,道号一凡,但要从今日起罚你挑一月的水,以示警戒。”
郝仁道:“谢谢师兄,我认罚,以后挑水的活就让我来做吧!”
一天望向云静师太,云静师太道:“起来吧!要不因你是师兄认下的弟子,定不饶你”
说完后转身带着几个道姑回了玉霄宫,
一天见云静师太己走,也起身回了大殿去忙他的事,郝仁见人都走赶忙起身去问慧光到那里挑水,
慧光让他挑着水桶到离云霄宫二里多远的龙泉去挑,
这龙泉是个不大的泉眼,从青石山缝中流出有二指宽的清水,泉口挖了一个两米深三米多大的小池、池中水清澈透明,水中还养了几条小红鲤鱼,山崖上边刻着“龙泉”两个字,
郝仁长这么大没挑过水,什么活也没干过,挑着木桶走路都打晃,慧光告诉他每天得挑七八担水才够用,这几日人多,怕是要挑十几担,让郝仁有个思想准备,
郝仁在慧光的帮助下打满了水挑着往回走、刚走两步便不行了,放下要休息,慧光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,他见郝仁这样体弱便道:
“师叔你要挑不了不如别做俗家弟子啦!我们修道的人也未必能向你想的那样成仙成神,你做个俗家弟子就更不必说了,你还是知难而退吧!”
郝仁道“我既承诺了要挑水,就要做到,不能让别人笑话,你先回去吧!我一个人慢慢的挑,你每天半日能挑的水,我用一日挑,不怕挑不够。”
慧光不再说啥回了道观。
郝仁歇了一会后又继续挑着走,走走停停的赶到了云霄宫已是快中午,那水也洒成了两半桶,郝仁把水倒进伙房的大水缸后又挑着桶去挑,
这次他只打了两半桶水,这样他挑着轻松多了,回到观里时正赶上吃午饭,这次郝仁也不等慧光给他端饭了,自己拿碗去吃,吃过后又去挑水,
云霄宫里的人也没人理他,只到晚上那水缸也没挑满,慧光让他明早早起再挑,郝仁吃了饭倒在床上便睡,
第二天鸡刚叫慧光就喊郝仁起床,郝仁起床后感觉膀子奇疼。用手一摸肿的好高,皮也破了,他强咬牙又挑着水桶出了宫门。
又是一天的挑水工作开始了,早上挑了几挑水后膀子疼的越来越厉害,他有些后悔了,从来不曾干过活到这里受这样的苦,感觉有点不值,
到下午再去挑水时郝仁发现玉霄宫的一个三十多岁的道姑也来挑水,郝仁忙问道:
“师姐好,您也来挑水啊!”
那道姑不理郝仁、打了水便走、
郝仁心想:“小师妹会不会也来挑水啊!”
这样一想又来了精神、挑着两半桶水飞快回到了玉霄宫,他见慧光在帮伙房劈柴于是小声问道:
“慧光师侄,问你个事!”
慧光道:“怎么了、师叔。”
“那一尘师妹是不是也会挑水。”
慧光道:“玉霄宫的人下午出来桃水,有时一尘师叔也下山挑,你又问一尘师叔干什么,你可别再惹事了,师傅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、只有观中弟子犯错才会受罚、你一个还没入门的俗家弟子受罚还是第一个,你注意些吧!”
郝仁道:“我知道了,师兄罚我是应该的,我自愿受罚是正在改正错误、以后不会再犯错了,”
说完后依然挑水。
就这样过了几日,时间以是十月十日,一天开坛讲经为金身开光的时喉到了,
云霄宫的众弟子和玉霄宫的弟子,还有方圆几百里的善男信女部齐聚云霄宫、整个道宫挤满了人,
郝仁这天没桃水,前天慧光帮他挑了几担把水缸打满了,他早上出屋后见整个道观的弟子都穿戴整齐,衣服也都焕然一新,
从太阳升起时香客开始上山到中午时大约有一两千人上到了云霄官,观内和外边的台阶上站满了红男绿女和老叟幼子,
快中午时钟声敲响,一天道人坐在观中门柱下开始讲经,先念了《道德经》然又讲一便张天师龙虎山修炼的故事,再后来是开创五斗米教,
一天讲道:“西汉末年汉庭请张道陵出山为官,五请张师祖而不至,张师祖道:不为五斗米折腰;汉使最后知难而退,此后五斗米教便开创,”
那些弟子们都坐在两旁听讲,云静师太领着玉霄宫的人坐西边一排,云霄宫的弟子们坐东排,老百姓们挤在观中闭声听讲,
郝仁也盘腿坐在慧光的下方,等一天讲完后已是过午,最后一天让郝仁跪在大殿前受开光礼。在云霄宫的名册上记下了:“郝仁,双龙镇人、乾、道号一尘、今以授为云霄宫俗家弟子,十月十九日”几个字,
郝仁磕头谢礼,算是正式成为记名弟子,再后来焚香拜师祖,拜太上老君,全部香客分批拜进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