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他轻薄她在先,为何他也委屈上了!
可他方才好像是在说难受?
细细想来,他从进玉笙居开始,就表现得有些异常,这般荒唐的行径,着实不像他的作风。
莫不是……
“大人可是中了毒?”
“是情毒……媞媞,关上门,帮我。”
意识混乱不清,他竟叫出了她的小字。
这着实把她吓得怔了一瞬。
很快她回过神来,“大人手上的血还未止,不可过当用力,奴婢先给大人止血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
这血流得不算多,他能靠着这痛感,维持一丝清醒。
才不会失控到粗暴,不慎伤到她。
江晚渔听说过情毒的威力,一般人恐怕早已毒性大发,只要是个女子都会强占掠夺。
“大人也要先松开奴婢,奴婢才好走过去关门。”
“不要,”让他松手,简直就是想要他的命,“我抱你过去,你关门。”
话音落,他单手抱起怀里的人,瞬间到了房门。
双溪正巧烧好了热水,正端着一盆热水走过来,看到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,呆呆愣在原地。
江晚渔脸已经红得不像话,朝她悄悄打了个手势。
示意她今夜先到另一个房中休息。
双溪木木然点了点头,下一瞬,房门砰一声关了起来。
天呐,姑娘这是要被大人吃干抹净了!
连手上流着血都能不管不顾,大人未免也太放纵自己的贪念了。
她只担心姑娘,身子还那般虚弱,又要被大人折磨。
双溪心不由得疼了一下,将热水端回小灶房。
……
炎炎烈火被温柔小意的水一点点浇熄。
餍足后,他少有地将她圈在怀中。
想起他手上的伤只是用素帕简单地包扎了一下,她便从他怀中钻了出来。
“大人,您手上的伤耽误不得,奴婢去给您烧热水罢。”
“我来。”
“奴婢理应伺候大人,小灶房不远,奴婢很快就回。”
她说着就要起身,祁屹也不拦她,只是靠在床边,等着看她如何走出这扇门。
果不其然,她双脚沾地,刚要直起的腿酸软无力,若不是祁屹眼明手快接住了她,她定然会摔落在地。
祁屹揶揄道:“还去么?”
她怨怨地看了他一眼,“那便只有劳烦大人,自行烧水了。”
都怪他,要得也太狠了。
虽说他有意无意地保护着她的后背,但该欺负她的地方是一点没留情。
将她扶上床榻,盖好被褥,他便拉过一件外衫,独自去了小灶房。
可不到半刻钟,他便拎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水返回。
“大人怎的这般快?”
“双溪一直在小灶房里烧着水。”
这眼看都子时了,双溪竟还等着她……
“无需多虑,我让她回房歇息了,”他将木桶放在床边,“过来,擦身子。”
她看了一眼他的左手,素帕已被染红,“大人的手,是何人所伤?”
“我自己。”
她眨了眨眼,有些不解,“那毒是何人所下?”
“跟在小姐身边的那个婢子,明日我便剁了她双手,发卖出去。”
小姐身边?
是妙音……
“不可!大人万万不可将她发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