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像这样值钱的物件,我们平日里都放在柜子里,很少去触碰,姑娘莫要担心。”
他们误以为江晚渔是嫌弃他们脏,经过他们手的东西不干净,很是难为情地垂下了头。
“双溪,将玉佩拿过来。”她下巴指了指那玉佩,双溪不情愿地上前接过,“这玉佩好看,我自是喜欢的,不过你们真的舍得将它送给我?这可是三公主赐给你们的。”
“舍得、舍得!江姑娘治好了我们的病,无以为报,一个玉佩又算得了什么?若没有江姑娘,怕是我们已经被三公主丢弃,连梨园都回不去了。”
“玉佩我收下了,你们的感激我也收到了,日后你们还需注意些,这病儿容易再犯,沐浴时最好加些我上回给你们开的草药。”
“多谢姑娘,我们定会牢记于心!不过,江姑娘与江云潇可有何关系?印象中,都城里江姓人家唯有以前那户部尚书……”
江晚渔一脸平静,似乎早已料到他们会这样问,“江云潇曾是我的兄长。”
说完,她等着他们投来鄙弃、厌恶的眼神。
可出乎意料的是,他们不仅没有厌恶她,反而流露出惋惜之意。
“难怪,这般明艳娇丽的女子都城里少有,原来姑娘真是那个国色天香的大小姐……姑娘受难,命本不该如此,但姑娘于如此逆境之中尤能活下来,异于常人,望姑娘珍重。”
她如鲠在喉,说不出话,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。
“你们聊得挺投缘?”
一道低沉烦闷的声音冷不丁响起,打破了医馆里的和谐。
循声望去,是绷着一张脸的祁屹,他手上还拎着食盒。
“大人。”
“祁将军来了!”
他略略扫了一眼那几个伶人,又瞪了一眼沈培然,最后目光落在江晚渔身上,严肃又森冷。
“恢复得不错,都能出来与外男会面了,干脆就在这打两套拳我看看。”
他又在说这样的话了。
但江晚渔也有应对他的法子,“大人,奴婢闷得慌,左等右等不见大人来,心里怪想大人的,索性便出来等大人,这几位是来找沈郎中医病的,与奴婢可没有关系呢。”
“你当我聋了?还是觉得我好骗?”
他徐徐走近,带着一身威压。
他早就在外边听着了,那几个伶人不就夸了她几句,她便感动得不成样子。
她怕是没听过戏子无情这几个字。
这些伶人奉承讨好的话说惯了,她还当真去了。
蠢得不可理喻!
“大人~”江晚渔姿态放柔,“奴婢等了大人好久,这肚子瘪下去了,大人能否疼疼奴婢,赏奴婢些吃食?”
跟了祁屹这么久,她总结出一个规律。
不论他当下有多生气,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原则,与他撒撒娇卖卖软,他便会勉强翻篇。
祁屹的视线果然从她身上移开,但却落在站成排的伶人身上。
他眸中带着敌意,提了提手中的食盒,问道:“几位一起用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