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有些湿润,她眯起双眼笑了笑,“我没事,就是动作稍大了些,你们莫要这般紧张,这倒是叫我不知所措了。”
三人松下一口气,医馆外似乎有人在寻医,不断地呼喊着沈培然的名字。
“没事便好,有病人来了,沈某先告辞。”沈培然出去之前,还不忘拉上双溪。
“兵马司还有事,我先过去了,晚些来看你。你好生歇着,我会让余崇过来,若是有事,你便让他来告知我,我会赶过来。”
“奴婢多谢大人记挂,奴婢这儿不会有多大的事,大人多花些心思陪夫人才是真。”
“夫人?我何时来的夫人?”
“小姐早晚要与大人成婚,奴婢是提前换了称呼。”
祁屹原本柔和下来的眉眼,瞬间冷怒,“多言而不当,不如其寡也,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乱说话,我会好好罚你。”
丢下这句冷冰冰的话,他便离开了医馆。
江晚渔还在思考他那两句话。
多言而不当,不如其寡也。
意思是她方才说的话不当,让她闭嘴?
可杨月棠嫁他为妻,不就是会成为祁夫人么,她不明白有何不当。
她还未想出个所以然,外边传来的哭泣声将她的思绪拉回。
那哭泣声听着很是惨厉,来医馆之人皆是求医,那人定是患了严重的病疾,才会哭成这般。
许是个可怜人。
“姑娘,奴婢进来陪您。”
双溪本在帮沈培然舂药粉,这下来了个哭丧之人,她听着不喜,便拿着石臼进了里间。
“双溪,外边那人是何人,得了什么病?”
“足足有三四个人呢,他们好似梨园的伶人,说是在三公主枕边伺候的,染了一些暗病,不便去大医馆医治,所以才找到了沈郎中这儿。要我说,沈郎中就不该接诊他们,要是沈郎中帮他们医治,自己却染上病该如何是好?”
“医者自是仁心,沈郎中更甚,他当初连我这么一个低贱之人都救了,怎会做出见死不救之事?”
“可、可姑娘是不一样的呀!他们在三公主枕边伺候,私底下有互相有染,脏得要死,谁知道他们染的病有多恶心?”
听到双溪这么一说,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双溪也是个聪明人,看到她脸上表现出一丝愁闷,便知她想到了什么。
“姑娘,我只是说外边那几个伶人,大公子绝对不会像他们这般,更不会染上什么暗病,姑娘莫要担心!”
“莫安慰我了,那日你也亲眼见了,江云潇变成了怎么样的一个人,他亦是伺候在三公主身边……”
大哥他,是否真的与外边的伶人一般,染上了难以启齿之症?
她虽恨他的无情和谄媚,可他们终究是亲兄妹,她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。
“哎?沈郎中你怎么也进来了?”双溪一个转身就看到愁眉苦脸的沈培然。
沈培然无奈道:“别提了,他们这病啊,我方才看了一眼,略微有些严重,上边长了些像是菜花似的瘊子,以我的医术根本没法治好他们,我劝他们去珍康堂,最好找个年纪大些的郎中诊治。”
“他们如何说?”
“他们就是不去,赖在我这儿不走,硬是要在我这儿拿药,说什么能治一些算一些,他们还要想办法伺候三公主!”
“这……”
沈培然愁得双眉打结。
这时,江晚渔悠然开口道:“或许,我有办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