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丑时一刻,祁屹从厢房出来,看到自己房外似乎有个人影。
走近一看,竟是江晚渔闭着眼靠在门外。
他窝着火,拦腰抱起她,“我说了让你回玉笙居,在这等什么等!”语气里也有点急,听上去像是在斥责她。
她被他的怒喝声吵醒,想起他先前对杨月棠的态度,再对比他对自己的态度,委屈涌上心头。
她哽住喉咙,死死抓着他的衣袖,一言不发。
“哑巴了?我问你为什么不回去!”见她不说话,他又恼了些,大脚一踹房门,将人抱了进房。
“我、我想服侍大人。”
“骗子!”
她被他的凶戾吓得缩了缩身子,却仍道:“奴婢没有说谎。”
祁屹把她丢在床上,大手掐住她的脸,透过昏暗的月光,能看到他眸中的凶光。
他把她逼进床角,粗暴地扯下她身上的衣服,“扮可怜博同情?江晚渔,你的手段真多,但我没这么好骗,你想服侍我,我便满足你!”
江晚渔却是像一具死尸,咬着唇,始终不言不语,任他将戾气都发泄在她身上。
可祁屹却忽而停下了手。
因为他的虎口感受到了温热的湿意。
是她的泪砸了下来。
越砸越多,越多越烫,烫得他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。
他松开手,想安慰她,却弯不下腰。
最终只能直直盯着她,等到她不再流泪。
江晚渔抬手揉了揉眼睛,带着些鼻音道:“大人,对不起,奴婢不该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够了,再演就滚回玉笙居。”
“……”
空气沉默了一瞬,祁屹又开口道:“帮我宽衣。”
“是。”
江晚渔替他解下氅子,他怀里滑落出一张东西。
捡起后,借着微弱月光,她隐约能辨出是一张药方。
“别看了,是那姓沈的给你开的药方,明日找个人去给你抓药吃,每日都要吃,若是少吃一日,我扒了你的皮。”
“是……”
看到这药方,他就想起沈培然那厮说的混账话。
说她旧疾复发都是他间接所害。
是他让她连着受了这么多苦,若没有遭受那些毒打、欺辱,她的身子应是不至于伤到这种地步。
外加皇后赐下的那杯断子茶,伤疾愈演愈烈。
所以方才见到她一点不爱惜身子,冬夜里还坐在外边,他才……
他不能让她死。
不能。
江晚渔帮他简单擦拭了一下身子,欲要解去自己身上的薄纱时,被他的大手抓住手腕。
腕间感受了粗粝的摩挲,接着那钢铁一般的臂膀,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。
呼吸之间,那股空灵柔美的玫瑰香气,不浓不淡,恰恰是她的味道。
他咬了咬后槽牙,压下心底的欲。
“就这样睡,别脱了,什么都不做。”
他的声音哑极了,却只是把她小心抱上床,盖上被褥,真就什么也不做。
“大人……”
“你就这般迫不及待想要献身?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