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是出事了。
离破庙二十多米外,满地的鲜血,蔓延至他们的马车,染红了两个车轮。
但这事与他们没什么关系,因为破庙外边受伤的是一批左龙翼卫。
都城里有八支卫队,其中左龙翼卫受命于大理寺,右卫直接听命皇上,必要时还能凌驾于某些部门办事。
而祁屹掌管的三万北城御卫左卫,地位是都城八卫中最下等卫队,一向被其他几支卫队看不起。
就连同是御卫的右卫,也不曾将左卫放在眼中。
祁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,他只认出了龙翼卫的佩刀,知道是自己人,便冲了上去。
“发生了何事?”
那些身受重伤的左龙翼卫望向他,来回打量后,领头那人很不友善地说了一句:“龙翼卫办事,闲杂人等回避。”
祁屹掏出北城指挥使令牌,“谁是闲杂人等?”
领卫眯起双眼,看清他手中的令牌后,鼻腔中哼出一声轻蔑。
“你不是闲杂人等,也无权过问此事,我们受命于大理寺,只有大理寺卿与大理寺少卿才有权过问,你一个小小北城指挥使,我与你说话都是给你几分薄面。”
就算那人手臂上流着血,也阻止不了他发自内心的狂妄。
祁屹脾性本就不好,在权贵面前他尚能忍住,为达目的,他可以暂时忍辱负重。
可在这些虾兵卒子的面前,让他忍?
做梦!
他收起令牌,换上那副气势凛然的模样。
蹲下身,抓住那人流着血的胳膊,狠狠用力一按。
“啊——!你、你疯了?!”
那人扭曲着一张脸,哀嚎声响彻城郊。
祁屹觉得不够,粗粝的指腹故意在血口处来回摩挲,下了狠劲。
“哪来的狗东西,敢这么对我们领卫!马上给我松手,否则我这刀可不留情!”
左龙翼卫尚有能举刀之人,他们见自己的领卫被人欺压,愤然拔刀相向。
闻言,他的劲力又加重了。
不仅如此。
祁屹利索地拔出腰间双刀其一,刀刃翻飞之间,是他征战多年堆积起来的锋锐与凌厉。
‘珰’的一声脆响,一把横在他面前的佩刀断裂成两半。
不知是被他周身溢出的凛冽震慑到,亦或是惊诧于他手中的刀。
在场的左龙翼卫都不受控制吸入一口冷气。
对于都城的卫队来说,佩刀就是他们的命。
刀断了,握刀之人不死,也得被上将活剥一层皮。
所以,那失刀之人恨红了眼,朝祁屹扑去,势要报这毁刀之仇。
“都给老子住手!”
没等那人扑上前,正前方传来一道略微浑浊的声音,接着,圆鼓鼓的肚皮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。
是许鸣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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