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厢房里的青雨正好走了出来,看到从江晚渔身上滴落下来的血液,惊得手中的木桶滚出了几米外。
江、江姑娘流了这么多血,是被大人打了吗?
她以为江姑娘是受到大人宠爱的!
没想到大人对姑娘也会下此重手……
“还愣着做什么,去马口后街,将那姓沈的郎中给我叫过来!”
“是、是!”青雨被他暴怒的声音吓得回过神来,提起碍事的裙摆,就要出府时猛地想到,“大、大人,现在是宵禁时间,奴婢……”
祁屹眉峰狠狠一颤,这会儿是宵禁,别说府中的人出不去,就连那姓沈的郎中也不可能在医馆。
他从未有一刻这般憎恶过宵禁。
若是他是一国之君,首先定要将宵禁废除。
“你去烧盆热水,找些干净的巾帕过来。”
“是!”
眼下别无他法,只能先想办法将她的血止住,明日再找那姓沈的看看。
好在房里还有些伤药,应该能止血。
他在自己的床榻上多垫了一层被褥,小心翼翼将怀中的人放了上去。
祁屹想给她剥去身上的衣裳,看看她身上的血出自何处,可她身子刚沾到被褥,立马就蜷缩成一团。
“放松些,我帮你上药。”
“不……不要,你出去……”
江晚渔呜呜咽咽,就是不愿放松。
甚至还要将他推开。
祁屹恼了,“人命关天的时候,你还这般抗拒,若我是李瑀衍想必你才会乖乖配合!”
她疼得脑子昏涨,听到他口中说出太子哥哥,又怕他再次恼怒,只好努力将身子放松。
谁知,祁屹怒气更盛了。
“果真如此,你眼里就只有李瑀衍,可你人要咽气时,你的太子哥哥却在何处?”
“唔,奴婢死不了……太子哥哥在、在宫里……”
她没力气与发怒的祁屹解释,因为只要她一开声,腹部就跟着抽痛。
看着她这副软趴趴、要死不活的样子,祁屹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气都不知撒向何处。
正巧,青雨端来了烧好的热水。
“宫里出来的做事竟这般磨蹭,若是不愿在我的将军府做事,现在就给我滚回宫里!”
青雨气都不敢喘,连手中的水盆都来不及放下,就扑通一声当即跪下地来。
她本就害怕盆中的热水洒出,只好用力端着木盆,双手又僵又酸。
这一跪连带着双手晃动了一下,盆中的热水溅出,烫到她的手背上,肉眼可见地红了好几处。
“奴、奴婢知错!柴房里的柴有些受潮,生火的时候耽误了些工夫,但水一开奴婢就即刻端了过来,求大人恕罪,不要将奴婢赶走!”
“不想被赶出去,就给我止住她的血!”
“是、是!”
青雨谨慎小心地将木盆放好,解开江晚渔身上的衣裳,动作轻缓,生怕碰到她的伤处。
确认了流血的位置在下半身,青雨脱去她身上最后一件亵裤。
看到血流位置后,整张脸都烧红了。
这……这……
敢情江姑娘不是被大人打的,而是做那事儿的时候……
大人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,竟把江姑娘折磨到血流不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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