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想起荣府内的大老爷贾赦,这绝对不会是一个甘心之主,也就意味着,其人参与的可能性很大。
即是如此,贾峥只能祝他好运,敢在这个时间点上,参与一些乌七八糟之事,这是当昌元帝的刀剑不够锋利?
宫外于此酝酿着一件大事,但于宫内,昌元帝的长剑,恐怕已经磨得足够发亮了!
就如同给陈御史说的那样,是夜,贾峥携黛玉,却也是出城,而往玄真观一趟。
贾敬即便生病了,依旧喜欢住在观里。
用他话说,这叫清净。
清静无为,且是最适合他现在之状态。
关于贾敬之决定,贾峥自是尊重之。
上次陈道人就说了,贾敬之身子骨,至多还有两年功夫,也就意味着,接下来并没有太长时间活头。
好消息在于,孙子贾蓉在改了性子之后,已有子嗣诞生,于此意味着,宁国府嫡长房,终于是有了后,宁府也不至于出现绝后之情况。
翌日。
神京城外,这次送别之众,尤其之多。
不论同窗好友,正巧薛蟠,贾蓉,也都归京,处于其内。
除此之外,还有林家的一应人。
贾峥同众人们,一一道明。
特别是同马车里的黛玉多说了些,而正当贾峥准备启程的时候,却见薛蟠悄悄走过来,低声道:“峥哥儿,我以那武举前三之名,而今正式被召入到了禁军之内,若是这禁军之中,混不下去了,到时候来找峥哥儿你,可别拒绝啊!”
此中之言,且做听去,并无什么大的问题,但看到薛蟠这挤眉弄眼的模样,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、
贾峥笑道:“汉中之地,前番经历了民乱之后,正是百废待兴之间,若是薛兄来了,我自是亲做相迎,而做欢迎,包括诸位也是一样!”
贾峥说话的时候,也看向了其他人。
薛蟠每次说的悄悄话,就跟拿着扩音器一样!
其他人听闻,也纷纷附和起来。
一刻钟后,当贾峥的马匹消失在道路尽头,一应人等才陆续回城。
黛玉之策,且是雪雁相随,而这次贾峥离开,以黛玉之言,晴雯这个大丫鬟,则同行之。
时下,往宁府之间,观自家太太还处于别离的伤心之中,但雪雁还是忍不住道:“太太,您怎么叫晴姐姐,一道随着姑爷归去汉中,应该从林家人中,挑选一人同去。那晴姐姐,可是在府上,将诸事处理的正好!”
耳听雪雁所言,黛玉面上的忧郁悉数散去,白了眼道:“可是你想跟在老爷身边,要是这样,我早就给老爷说了!”
雪雁得闻之,脸上泛红,想起了这些日子,她为通房丫鬟所作所为,忙道:“哪有,雪雁就要跟在姑娘身边,一直照料好姑娘,才是雪雁当做之事!”
……
待贾峥缓缓离开顺天府的辖地,这次同行,且处于马车里的晴雯,时下也正同马车外的贾峥说着话。
但以太太,这次于她离开前,交代的可不少,而晴雯心里是个藏不住话的人,竟主动说了起来、
黛玉于其中,多数嘱托晴雯,当关照好贾峥的衣食住行。
从汉中回来一趟,肉眼可见,贾峥变黑变瘦了不少。
“老爷您可别见怪,太太之所为,也是担心老爷您在外面照顾不好自己,多有吃亏!”晴雯说话的时候,显得有些心虚,不住地偷偷看向老爷。
贾峥还在思索汉中传来的书信事,时听到晴雯所言,摇了摇头,感慨道:“处于这人世间,能有人关心,能有人记得,那就证明了我们的存在,自是大好事。但更多的时候,都是普通人,百年之后,谁又记得谁的名字?
若不是自入夏天之后,这道路之上,很是炎热,我早就让玉儿随行,于汉中之安宁,倒比神京好些!”
另一个原因在于,岳父林如海过上一月,也将南下,返回家乡。
黛玉便想着处于神京之内,能多做陪陪。
这句话道完之后,眼见前方之驿舍,而天色不早,贾峥遂让停下休息,以待明日继续行进。
若非有晴雯这等女眷同行,实以夜路,并不算什么。
话说就在贾峥返回汉中的时候,于之离开五日,神京城,蜀王李秀所居的院舍内,迎来了数辆马车。
那日拦路的陈御史,且也正是换了一身常服,以寻常之宾客而入。
看到陈御史等人到了,长得颇为富态的蜀王李秀,显得非常开心,当日之间,大宴宾客。
而寻常日间,除了太上皇驾崩之时,李秀也多是这番作风,普通人自没有怀疑什么。
只不过在看似寻常的宴席中,李秀已经隐秘地请陈御史等人,于内部之暗室之内而做相谈之。
在听到等人,这段时间,所为所行后,李秀道:“宁国府之属,那位状元郎既然如此警惕,也就算了,就如陈君你所言一样,贾府既然有人加入,那贾家就是表明了态度,待大事得成,本人还要再看看,他愿不愿意为本王所用!”
这边话语落下,李秀变得严肃道:“宫里之谨慎,超乎诸位的预料,我的意思是,其中之于时日之间,诸位这段时间,还是停下手中所为,老实本职处事。待将来,本王需要用到诸位的时候,自会相做告言!”
李秀的这番关怀之言,让一众人等,都很感怀。
当一箱箱金子,被放到面前,而做赠予的事后,此中之属,眼睛莫不亮了起来。
投靠蜀王李秀,冒着极大的风险,除了求的将来可能之前程外,大有求财,谁让李秀出手大方,而在蜀地的时候,李秀可是积攒了不少钱资!
蜀地虽然偏距于一地,但其中富裕,绝对不是三言两语所能够形容的。
等待陈御史,随同一应请来的宾客离开之后,李秀的脸色,顿时阴沉了下来,他看向走来,弯腰驼背的老仆,道:“这些人,还真是蠢人,连宫里之追踪都没有看出来,且说我等之处事,宫里没有察觉是不可能的,现在只能稳住,并将一应计划给提前了!”
“殿下,按照您的要求,一应等人,大部分都联系上,以宫里之所行,也不到多少人,早就看不惯了!”
老仆躬身相告道。
李秀颔首道:“这一次,不成功,便成仁!当年有父皇从中阻挠,我没有坐上那个位子,但人生只有一次,若是不去拼搏一把,这来人间走一趟,又有何种意义?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想到月前,昌元帝相召他于宫廷,所说的一些话,李秀内心,更多不忿之念。
既然来了,已经决心做了,他就不会留后手!
昌元帝明明知道,还故意如此,可见其中之自信。
这等猖狂,不觉间,更为刺激了李秀的自尊心!
“下月十九,乃是太后的寿辰,但为了太后,要送上一份重礼,时间就定在那个时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