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内,为众人围在中间的贾峥,没有急于承认,而是将他离开江南后,发生的一些事,大体说了一遍。
当听到贾峥踏入宁府,三番五次遭到贾家族长贾珍陷害后,郑发、沈之远、朱琨等友人莫不义愤填膺。
朱琨怒道:“出生诸事,正如子安曾于金陵于我等所言,非我等能决定。人各有命,然则如此所为,还是一府继承人,实不该也!我等既然到了,必与子安同进退,便是子安不入他那族谱,再有诬陷事,当寻天子主持公道!”
朱琨属于有话直说的那类,于州府进学事,因这性子,没少同人闹矛盾,跟薛蟠有点相似,但因他是道员张泽成的小舅子,故寻常人也不敢过于计较。
道员,又名道台,乃正四品的朝廷大员。细分下来,又有守道和巡道,时守道管钱谷,巡道重刑法。
朱琨之姐夫,则属于前者,拿捏着临西等一带的商道诸事,可是很多商贾,包括沈家、郑家都要巴结之对象。
当年同处于临西府学,郑发、沈之远等很多商贾子弟,也正是为家里送来,看中了同一众官员子弟做同窗的想法。
而这些人中,无论岁数大小,能有中举,皆说明是有些真才实学,可比贾家如贾蓉之属的纨绔子弟强多了。
就在数月前,往金陵参加乡试时,贾峥自有拜见张泽成其人,面对这唯一的小舅子,张泽成也有言让他帮忙照看一二。
话说朱琨最让人敬佩之处,便是他从不拿家里人说事,即便姐夫在地方很有威望,他行事则更喜欢自己处置,同一般官绅子弟,大为不同。
郑发同贾峥最为交好,于朱琨道言后,其他人不好问之事,他遂做问道:“子重勿急,我等昨夜吃酒后,有得闻行客所言,说宁国府之三品将军身故,敢问子安,可是那位宁府珍大爷?”
朱琨一听,不等贾峥回话,抓耳挠腮道:“还有这等好事?昨夜……我怎记不得有人说过?”
沈之远闻此,无奈道:“子重啊,这世间有看错的人,断没有起错的外号,你于我等之间,号‘三杯倒’,只三杯酒水下肚,就不省人事了……”
沈之远这一言,直弄得朱琨一个大红脸,其他人则笑了起来。
见着同窗友人们,这般关怀说笑,来到神京,时刻处于精神紧绷的贾峥,心情随之放松。
待见朱琨窘迫模样,他忙出声解了围:“宁府贾珍,确也病故……其中事,原因众多。但关于贾家,我同一些人也见过了面,至少在覆试这段时间里,不会再有骚扰。至于其他,走一步看一步。
而今,诸君既然到来,我便与诸君一道备考,乡试中或有遗憾,但借覆试当一同展现出来。
后面的春试,殿试,亦是大头,不可松懈!”
承爵事未定,贾峥故未直言相告。
郑发当先赞同道:“子安所言极也!我苦于天赋平平,即便有子安之法,奈何这次乡试未过,就算下次再考,也要到数年后,诸位同子安一般,都是年轻有为,只要一同认真复习,覆试不在话下,若能一起高中进士榜,当为一段美话耳!
对于其他事,我郑家在神京还有几处商肆人手,但有所需,也能帮衬处置,何况有子安在,诸位安心备考就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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