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落,舍内似有风吹过,贾敬再抬头时,客人已消失不见,但舍门已然紧闭,唯有一扇窗户轻轻摇曳,赫然是一个内家功夫高手。
贾敬从坐案处站起,手持拂尘打开了舍门,于舍内火光下,能见之后背衣衫失了一大片。
这两日停留于此的老仆来升得闻声响,匆匆赶来,忙礼道:“太爷打坐结束了,可是要吃些宵夜?”
贾敬望向漫天星斗,摇头道:“不了,你明天回一趟府,就说我后天回来。”
来升一愣,太爷方才给宁府去信,说可能要等五六日,怎么又改变主意了?
“啊……小人遵命!”
宁府,西南角,池塘处。
贾峥同昨夜时间一般,来此早有半个时辰,但半天没有人影,他遂从那浮于幽静池水的木头上,由斜躺中,站起身来。
“看来这宁府丫鬟是不会来了,今夜我倒还有些事要处置!”
有了决定,他身轻如燕,凭着轻功返回了小院,只是十几息,就换了一身黑衣,头顶带着从集市买的普通草帽。
寻了个方向后,便飞向了高墙上。
两刻钟后,借着白日寻过的地点,来到了目的地,上书“明济馆”,正是一处医馆。贾峥白日在之对面,恰买过药材。
医馆内,一片漆黑。
心头计算着时间,趁着街头巡视之巡城司人马走过,贾峥落在了门处,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后,屋里传来个中年男人声音。
“谁啊?”
“看病的!”
“什么病?”
“心病。”
……
一问一答后,医馆大门恰从内打开,两人各有默契,没有多余言语。
贾峥踏入,房门再度关上,这感觉,仿若是地下密探。
但当贾峥将那黝黑的虎牌取出,放在这人面前时,男子的反应,大为出乎贾峥之反应。
穿着睡衣的男人,速单膝跪地抱拳,望之目光火热道:“明教孙泽见过少主!吾等盼少主许久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