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做梦都没想到，自己竟然会经历这种……被一个男人给“占便宜”的事。
赤井坐在地上，抬头看着零，表情又恢复到了往日的不苟言笑：“对不起……我们来交换情报吧。我先说一条，组织在J国有许多研究所。”
“之前组织一直在长期开发一种能让时光逆流的药物。但是，因为某些原因，这项研究暂时停止了。”
零连续做了好几次深呼吸，才冷静下来：“有研究所的地址么？”
“有，回头我发给你。你的情报呢？”
“七只小乌鸦。”零默默道：“琴酒之前给一个按键声类似这首童谣的号码，发过消息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赤井点了下头：“这条情报很关键。”
一个站在原地，一个坐在地上，两人沉默了好长时间。
“赤井，你压根就没喝醉吧？”零质问道。
“对不起……其实，我只是不能开车而已，并没有喝醉。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这种事，等组织被摧毁之后，你想怎么报复我，都可以。”赤井回答道。
零冷笑了一声，说：“我是不会杀你的。你对我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，如果我真的扣动了扳机，和杀人犯就没什么区别了。”
零冷着脸，俯视着他，继续问：“你是什么时候，对我有这种想法的？”
赤井轻轻笑了一下，回答：“如果我实话实说了，那就真的活不过今晚了。所以，你是想听真话，还是想听假话？”
这种话术，也都是有陷阱的。
无论零说他想听哪一种，亦或是两种都想听，赤井回答的都有可能是真话，也都有可能是假话，所以根本没什么意义。
既然明白了这种套路，零索性回答：“算了，我都不想听。”
这会已经很晚了，连续很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，再加上今天又忙碌了一天，零早已精疲力尽，实在是不想开车回家了。
他把枪塞到了自己的枕头下面，准备上床休息，却发现床上已经洒了一大片水渍，这张床今晚都不能用了。
“你睡这张床吧。”赤井委屈地说。
“你是不是以为，在一张床上洒点水，我就会和你一起睡到另一张床上了？”零无奈地问。
“嗯……我确实是这样想的。不过，如果你不愿意，我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了，对不起。”赤井默默说道：“刚刚确实是我失控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零垂眸看着他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那我就睡你那张床了，你如果敢动我……”
赤井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了一会，随后点点头：“嗯，放心，我不会。”
“那你先去洗澡吧，把酒味洗掉。”
……
床本来就不大，零躺在床的最边缘位置，面对着赤井侧躺着。
赤井这才明白，为什么零愿意睡到这边来了。而且，自己也躺到这张床上的时候，零也没有拒绝。
看着零的锁骨和他的那双眼睛，听着零的呼吸声，这简直是对自己意志力的究极考验。
真要克制，赤井绝对是忍得住的。他只是想让零知道，自己对他并不只有“合作关系”这一种想法。
零看着他那散落在白色床单上的黑色长发，忽然开口问他：“你为什么会把头发留这么长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