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暗的地牢内斯兰德手脚都被铁链锁着,伊丽莎白站在他对面:“还是不肯说为什么要建立地下城么?”
斯兰德沾上了血污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,长睫微颤,绝美唇形轻勾:“没有为什么,只是一时兴起。”
“那我换个问法。”伊丽莎白展开手掌,掌中浮起那枚碎片,“这东西是谁送给你的。”
斯兰德湛蓝双眸中闪过一丝亮光,薄唇仍带着微微的笑意,没有说话。
“不说?很好。”
伊丽莎白收起碎片,这时只听悉悉簌簌的细响,一只电子小虫爬上了伊丽莎白肩膀,伊丽莎白将那只小虫捉下来放在手心,递到斯兰德面前:“看看这个,这是我新做出来的小玩意儿,我叫它‘疼痛’,正好我想在你身上试一试它的功能。”
伊丽莎白将那只小虫放在了斯兰德肩上,那只电子小虫竟然还有两只触须,在斯兰德身上爬来爬去,最终爬到斯兰德唇边脸颊上停下来。
伊丽莎白伸手捏住斯兰德下颚,强迫他张开了嘴,那只小虫子顺着爬进了斯兰德嘴里,伊丽莎白这才放下手,笑了笑:“‘疼痛’,先试试他的膝盖。”
斯兰德瞬间双膝微屈,满是血污的脸上白了一瞬。
伊丽莎白退开两步,向旁边侍从挥了挥手,旁边侍从立即出去将一群人带了进来,那群人正是以摄政大臣为首的斯兰德用碎片带到这世界上的几个人。
摄政大臣惊慌地看向斯兰德,伊丽莎白微微扫了他一眼,侍从将摄政大臣一推,举起了手中的电子枪对准了他的额头。
“救、救命。”摄政大臣哆嗦道。
斯兰德锐利的眸光扫向伊丽莎白,薄唇微抿:“杀了他们,你就没有摄政大臣,也没有了这些能辅佐你的人,你会失去人心。对于统治者来说,失去人心可是件很可怕的事。”
伊丽莎白看向斯兰德,碧色眸子微弯。
斯兰德太阳穴立刻仿佛被钉上钉子般一阵一阵地开始钻心疼痛起来,他额角冒出冷汗,俊美的脸更缺少了几分血色,他盯着伊丽莎白,薄唇似笑非笑勾起,低声:“你一个人的力量再强,抵得过暴动的民众吗?我劝你不要杀他们可是为了你好。”
伊丽莎白转头对那侍从使了个眼色,侍从立即扣动扳机,顿时鲜血在斯兰德面前飞溅开来,摄政大臣倒地,被拖了出去,留在监牢里的其余几个人更恐惧了。
“你好像很怕见血。”伊丽莎白瞧向斯兰德,一手拿过侍从手中的激光枪,眼也不眨地又杀了一个,果然见到斯兰德眼睫微颤了颤。
伊丽莎白道:“‘疼痛’,他好像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,你试试他身上其它地方呢,看看伤在哪个地方,会最觉得疼。”
旁观的伊丽莎白已经别过头不忍心看下去了,她走出了牢门,克洛斯诺守在牢门外,伊丽莎白忽然想起一个问题:“不对呀,你既然见到了斯兰德,为什么不告诉他其实他们之间有误会呢?”
“你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吗?”克洛斯诺靠在牢门墙门,“反应也够迟钝的。”
“所以为什么呢?”伊丽莎白不死心地问。
克洛斯诺说:“很久很久以前,在遥远的东方国度,有一个人去参拜神佛,他说:佛啊佛,你的日子过得太好了,整日坐在这里什么也不用做。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佛的声音,佛说,我可以让你接替我的位置,但有一个条件,那人问:什么条件。佛说:就是无论你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你什么也不要改变,不要做。那人答应了,但是没几天他就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,于是他又和佛换回来了。”
伊丽莎白若有所思,顿了顿才说:“如果擅自改变因,果会向着灾难性而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,所以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克洛斯诺接上话:“所以我们只能改变应该改变的事情,这就是我要监督和遵守的原则。”
“克洛斯诺,”伊丽莎白看着他瘦削而苍白的脸,深邃的褐色眸中蕴含着神秘,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克洛斯诺笑了:“我吗,是个旅行家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伊丽莎白问,“难道你救我也是应该发生的事吗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克洛斯诺笑了笑,“你不进去看看现在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