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鸿才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像是朝着大脑冲去,头脑又痛又胀,好似要裂开一般。
很快,他脸色惨白,捂着头倒在了冰凉的地上,嘴里喃喃,说这些听不清的话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疼痛减缓,他才坐起身,借着烛火再一次翻看那张字条。
这一次他明白了,枕头边的灵位是提醒,也是警告,表明他既然能无声无息盗走灵位,也有能力盗走尸骨。
王鸿才猛地将纸条捏成一团,心中对这个未知的人又惧又怕。
他知道,若是这人想要他的命,方才已经足够他死好多次了。
半晌,他又将纸条展开。
就在火苗即将燎到信纸之时,他又收回了手,把纸条折好放到了贡品盘子下压着,还故意漏出了半截。
他想着,若是这一去遭遇了危险,至少也算给府里的人留下了线索。
可他不知道,他前脚刚离开,后脚纸条就被人取走了。
林云蹲在树杈间,见书墨回来,开口问:“如何?”
书墨将纸条拿出来:“您说对了,那姓王的果然不老实。”
林云无所谓笑笑:“再怎么也不过是徒劳。走吧。”
话音未落,两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。
···
回去睡了一觉后,趁着天还未亮,林云和书墨又一次踏着夜色出了门。
两人一路疾驰,赶在庆州城还未苏醒前出了城门。
另一边,王鸿才一夜未睡。
眼看着距离开城门的时间越来越近,王鸿才再也等不住,起身到马厩牵了一匹马就从后门出了门。
到城门口的时候,正好赶上开门时间。
大门刚开了个缝隙,王鸿才就迫不及待策马疾驰而去。
马儿一路狂奔,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纸条上所说的断肠崖。
王鸿才只觉得头脑昏沉沉的,只能趴伏在马背上抱住马脖子,才勉强不让自己掉落。
此时天色未明,只能隐约看见树木丛生的山体,等好不容易上到断肠崖,光秃的巨石上却不见半个人影。
王鸿才瞬间慌了,只怕拿不到父亲母亲的骨灰。
“我来了,你为何不现身?”
空旷的山崖上之后呼啸而过的风声。
王鸿才转着身子寻找,试图找到给他递纸条的人。
“你有何目的?信纸上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……”
“不管你有何目的,只要你将我父母骨灰以及灵位还给我,要钱还是要什么,只要我能做到,我都答应!”
“……”
“喂!你出来!出来!”
林云和书墨躲在一旁的树上,眼见着王鸿才把山崖附近找了个边,应是一声都没出。
直到王鸿才愈加没了耐心,开始前言不搭后语,林云才带上人皮面具缓缓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