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平山和他夫人气得七窍生烟,却拿冯凌雪没有一点办法。
“冯凌雪,你简直欺人太甚!”
冯凌雪皱眉,不解:“”沙夫人这是什么话?我很真诚地想要解决问题,你为何还是这般态度?”
沙夫人猛地扑过来,殷红的指甲差点抓到冯凌雪的脸颊,好在林云一直在她身边,及时护着她躲开。
“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,我儿真真是要被你害死了!从今往后,你要我儿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?!”
冯凌雪还是一脸疑惑:“沙夫人,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事。”
沙夫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去,翻了个白眼险些摔倒。
“贱人,贱人!”骂人,竟还力竭跌坐了下去。
冯凌雪连连被骂,神情却半点未变,还是那副冷静淡定的模样,小满和谷雨则差点咬碎一口银牙,若不是小姐吩咐了不准轻举妄动,她们都想扑上去撕烂那妇人的嘴。
沙平山这会儿也站不住了,脸上一改先前的愤怒,悲痛爬满他眼角眉梢,还真有几分儿子身受重伤的心碎模样。
“冯小姐,您高抬贵手,放过我儿吧……老夫,老夫给您跪下了……”说着沙平山双膝一弯,就要跪冯凌雪。
众目睽睽之下,若真让他跪了下去,只怕往后梅家在庆州真的无法立足了。
今日很明显林云确实伤了沙威,可转头伤者家属却朝着施暴者家属下跪……这要传出去梅家还有何好名声?
因此林云快速上前一步架住沙平山一边胳膊:“沙老爷这是做什么,我娘子请大夫为你儿子看诊,你却说让我娘子放过她……难道在你看来,请大夫是在害你儿子吗?”
沙平山只觉得一股力气架着自己站了起来,哪怕他整个人往下坠都无法撼动半分。
僵持了片刻,沙平山知道自己下跪示弱的路子已经走不通了,只好改变戏路,眼眶泪水浸润,眼看着眼泪就流了出来。
“还请什么大夫……先前的大夫都诊断过了……若不是得了确切消息,我、我们会这般激动吗?”
此话一出口,围观的人再次炸开了锅。
“那沙威当真废了?”
“我看十有八九,沙家没必要拿这事儿撒谎,毕竟嘿嘿嘿…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,谁会拿这事开玩笑。”
“有道理,沙家想来爱名字,怎会拿儿子的终身大事儿来编排?”
当然也有人持怀疑态度。
“或许是误诊了呢?冯小姐请大夫也没错,仔细诊断总是没错的,万一耽误了。”
沙平山一直关注着众人的态度,见十有八九都信服了自己的话,又接着演。
“我的儿啊……他才十八岁,还未娶亲,这叫他以后可怎么过啊……”
沙夫人也哀哀怨怨哭起来,惹得好些妇人也都跟着抹眼泪。
“这梅家赘婿着实可恶,便是有矛盾,也不能往人那处招呼啊!”
“谁说不是呢,瞧着人模人样的,心却如此黑,真是人不可貌相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