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愣了一瞬,一溜烟儿跑远。
暂时安顿好儿子,中年男人这才有空料理林云。
只见他气势汹汹走到林云面前,皱着眉不屑地看向林云: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梅家赘婿……一个吃软饭的软骨头,也敢在我沙家头上动土?”
听见这人的话,林云心头一动:沙家?这姓氏好似有几分熟悉。
好了好一会儿,林云才想起,那康王妾室的娘家,不久姓沙?
庆州姓沙,又有头有脸的也就这一家了。
林云抬头,看向中年男子的目光带着一抹冷漠:“人道子不教父之过,你儿子嘴巴不干净,我就只好帮你教教他如何好好说话了。”
中年男子眉头皱得更深,他自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,但这会子是儿子吃了亏,便是没理也要搅三分,于是语气更加不悦:“别说这些有的没的,你伤了我儿,必须赔礼道歉!”
说着,中年男子眼眸一转,突然想到梅家如今只是个女流之辈掌家,心中有了旁的打算。
“若是我儿今日出了一星半点岔子,梅家必须给我一个说法!”
林云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这人目的不简单。
没一会儿,小厮带着大夫回来了。
但现在受伤的人已经被主人家安排到客院去了,没辙,小厮又只好带着大夫一路赶到客院。
宾客们也都跟了过去。
林云和方天磊两人坠在队伍末尾,说着悄悄话。
“妹夫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林云把先前的事儿跟方天磊说了一遍,气得方天磊撸起袖子恨不得再去打那人一顿。
“这狗东西,竟敢对梅家妹妹如此不敬!平日里给他脸了是吧?”
“???”
见妹夫有些不解,方天磊解释道:“那人名叫沙威,他爹名叫沙平山,在庆州也算是富贵人家,做水运的。只是家中无甚底蕴,也就是沙平山这一辈才富起来。不过他大女儿是康王的妾室,因此在庆州旁人也会给他们几分面子。”
说着方天磊瘪了瘪嘴,不屑道:“平日里碰到一起,那沙威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,看得就让人来气。若是早些时候我也在,必定也要上前踹上一脚的!”
林云早就将这些消息掌握得一清二楚了,但还是诚心与方天磊道了谢。
“嗨,谢什么,我们可是一家人。”
林云微笑不语,勉强认同了这句话。
“妹夫,”方天磊笑嘻嘻靠近林云,颇有些贼眉鼠眼地问道,“那沙威先前作何表现?可狼狈?”
林云轻挥折扇: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,疼的龇牙咧嘴的,狼狈算不上,反正是出了好大的丑。”
方天磊想象了一番这个场景,只觉得整个人都爽快起来。
不过转念,他又担心起来:“我爹说,这个沙平山不是和好相与的,做人做事都阴险,你等会还是要小心谨慎些,别吃了亏去。”
林云想到先前沙平山说的话,不由得打起了几分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