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凑近冯凌雪，故作神秘地说：“瞧着福福如今对先生教的都不感兴趣，没准儿往后福福要做个武状元呢？”
这个道路冯凌雪倒是从未想过，不禁好奇看向林云。
林云只觉得她那一双求知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向自己，眸中好似盛满了信任。
他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胸口，只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就要跳出来了。
“你躲什么？”
林云愣了愣，下意识反驳：“我躲什么？没有躲。”
冯凌雪挑眉：“行吧。”
两个人又相视无语片刻，冯凌雪才想到自己有话要问他。
“你先前说武状元，那是什么？”冯凌雪只听过状元，却还未听说过武状元这个说法。
林云想了想，便回复到：“武其实是相对文来说的，也属于科举中的一部分，为武科举考试，流程与文举相似，也分童试、乡试、会试、殿试。只是武举不考法令算数，也不考书法政论，主要考察的是考生的武艺，包括马射、步射和武艺，当然，策论武经也是要考的。”
“那武状元能做什么？”
“这也要看具体安排，但左不过是武官。”
冯凌雪眨眨眼睛，觉得若是福福当真对作文写诗不感兴趣，将来走这一条路也不是不可。
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，如今福福也不过五岁光景，还早着呢。
更何况，梅家又不是养不下一个小少爷。
“我也有事要问你。”林云突然开口。
冯凌雪疑惑地看过去：“什么？”
面对冯凌雪的目光，林云突然有些害羞：“额……那什么，我是说昨晚那一顿饭没吃好，我要求重新来过。”
冯凌雪的目光慢慢从他脸上转移到稍后方，看见他两只泛着粉的耳朵，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林云嘴巴一抿，连忙捂住：“你笑什么？莫不是一顿饭都舍不得？梅家大小姐也忒小气了些！”
被责备了一顿，冯凌雪不仅没有忍住，反而笑的越加大声。
“喂！”
好不容易冯凌雪止住笑意，一抬头就见林云双手抱胸，幽怨地瞪着自己，这摸样倒和福福偶尔的小动作有些相似，于是又惹得她笑了起来。
“你怎么还笑啊？我有这么好笑吗？”林云垮了肩膀，语气也打蔫儿。
冯凌雪疑心自己的行为是不是真的过分，于是按捺下笑意道歉：“抱歉，我就是觉得你耳朵红红的，有点可爱——”
这话一出，不仅是林云，就连冯凌雪也卡了壳。
林云耳朵更红了，冯凌雪双颊也飞上红霞。
暧昧的氛围蔓延，与氤氲上升的香雾一起，使得书房的温度都好似上升了。
小满和谷雨努力缩小自己的身体，假装自己不在场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林云装作平静咳了几声清嗓子，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，反而更尴尬了。
冯凌雪突然站起身，走到窗前推开窗户，也不回身：“我让惊蛰晚上重新备一桌饭菜。”
“那我晚上再来！”说完一溜烟儿跑不见了。
冯凌雪看着消失在院子的林云，面上平静，扬起的嘴角却泄漏了她的心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