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不知情,我们府衙的人可都是知情的,梅家的粮食都捐到灾情严重的地区去了,哪还有多余的粮食出售?”
“哎,这事儿也怪我们府衙做得不够细心,若是早在谣言传出的时候就出个告示,也不至于惹出这事儿。”
四个人听得心中大惊,才道原来其中还有这内情。
原来他们真的错怪了梅家。
四人忍不住脸有些燥热。
他们虽然没有跟风辱骂梅家,却也在心里暗暗怀疑过梅家是想囤积居奇,好在关键时候赚一票大的。
“两个伤者都在后院,洪捕头可前去查看一二。”
洪达没有拒绝,虽然他信任冯凌雪,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,免得被人知晓了说他盲目包庇,反而不美。
进去正好遇上大夫,听大夫说了两人的伤情,又去亲眼看了,洪达这才招呼着捕快抓捕犯人。
根据四个证人的描述,不出两个时辰,就抓到了五个。
这五个人被抓后心中就知晓怎么回事了,可嘴上还是不服输,张口闭口都是梅家妄想发灾难财,丧良心,听得捕快眉头紧皱,只得找了破布堵了他们的嘴,这才安静下来。
堂上,侯知府满面憔悴,看着塘下跪着的几个人心中恼怒万分。
这些日子本就忙得不可开交,竟还要给他徒增烦心事。
“堂下五人可知错?”
五人低着头不说话。
他们心中害怕,可又不觉得自己动手打人是错的。
“不说话就是认错了?”
一个高颧骨、眼窝深陷的男子听了问话,再也忍不住,出言反驳:“我不过是踹了那人两脚,大不了让他打回来。”
另外四个人眼睛一亮,纷纷出言表示自己只是轻轻打了两拳、只是推了一下。
侯知府转头问四个证人:“当真是如此?”
四人对视一眼,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男子站了出来:“回大人,并非如此。当时这些人愤怒当头,各个出手很重,全然不拿人当人。”
“你血口喷人!”
“草民发誓,草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,如有半点虚假,就让我不得好死。”
“我们也能证明,”另一个也站了出来,“当时那人都吐血了,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他,甚至还上手掐了他脖子,若不是有人拦着,那人只怕是已经没了。”
跪着的五个人齐齐反驳,一时间堂上吵闹万分。
侯知府只觉得头疼,看了眼站在边上的贺明仪。
贺明仪得了知府的差遣,上前几句话就把场面控了下来。
“看得出来,诸位都觉得自己没有下死手,但伤者确实伤得严重,两相矛盾,”贺明仪慢慢踱步,眉头微微蹙起,“如此只能说明当时下手的不止你们五个。”
贺明仪站定:“只要你们能指认更多动手的人,知府大人定会从轻发落。”
五个人都知道今日他们是跑不了了,相互递了眼神,随后争相指证,争取宽大处理。
不出一个时辰,洪达又带人抓捕了十来个,其中竟然还有女人。